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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谢修雨仍遭围攻,冷飞雪忙上前帮手。经赵洛寒一旁指导,不一会儿便息战了。“玉真教”四名女弟子丢下几句狠话,便悻悻分开。
赵洛寒无计可施,只好一掌打晕她,抱回了江南分舵。
话说冷飞雪在江南逗留数月,又不好将寻师之事泄漏,只与那谢修雨将姑苏城及周边城镇玩了个遍。二人整天穿越于江南冷巷,好不舒畅。
她自查讲错,仓猝点头:“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义,我只是想寻觅师父,然后与师父一起回轩……”
“轩主,你特地来找我的?”冷飞雪摇着赵洛寒的衣袖,好不欢乐。
“轩主不是说我‘爱去哪就去哪’么?”她垂着脑袋,嘀咕道。
赵洛寒遂调集各长老、护法往聚贤厅议事。
“哟,甚么世道,道姑也戴花冠?”谢修雨调侃道。
“我也收到谍报,轩主你承诺为白青颜打造吴钩?好多年都不见你冶炼兵器了。”温若道。
“为甚么私行离轩?”他冷言问道。
“‘软肋’醒了。”沈千柔笑道,“瞧瞧,这睡眼昏黄的,是个美人胚子,难怪我们轩主成日茶饭不思地惦记取。”
“抱愧,抱愧!”她低头拱手报歉,猛一转头,见那“玉真教”弟子已经追上。又是一剑刺来,她大呼一声“快让开”,翻身跃上左边墙头,飞檐走壁行了几步,忽听耳边一个熟谙的声音:“这时候该用‘秋月坠江波’了。”
“千柔。”赵洛寒唤了句。
“嘿嘿,你们都急甚么,坐下来渐渐筹议。”温若喝着酒,仍然悠哉游哉。
“那是,苏天璇放出动静了,谁捉到冷飞雪,便能威胁赵大轩主亲身锻造神兵利刃。”沈千柔道。
赵洛寒笑了笑:“她只是个小孩。”顿了顿,正色道:“我只想无牵无挂过完此生,后代情长,从未想过。”
“我们是朋友。”冷飞雪不平气。
沈千柔也笑了,她指了指他的心,道:“瞧你这黑心货,没一句实话。总有一天,会有小我替我把你的心撕碎,就像现在你对我这般。”
“轩主,龙长老收到动静,江南分舵出大事了。”温若拎着酒葫芦悠然走近,却宣布了一条坏动静。
“江南分舵传来动静,崆峒、点苍、雁荡、青城等四大门派的掌门人均死于白副轩主的‘孤灯大刀’下,天下英豪会合江南,声讨白副轩主。”龙不归道。
“这么见外,”赵洛寒笑了,“不似你。”
“过来。”赵洛寒见她被吓得不肯挪步,便停下,朝她勾勾手指。冷飞雪撅着嘴不甘心肠走至他身边。
“不会的,我们是好朋友。”冷飞雪垂着头,有些烦恼。
这日,二人在姑苏城一处花冠估客处逗留好久,但见各色花冠金饰精彩绝伦,冷飞雪在轩内只与沈千柔一个女弟子密切,而沈天生丽质,甚是不屑插戴金饰、涂抹脂粉,她鲜少得见这般素净夺目的花冠,不由连声赞叹。
赵洛寒微一点头,道:“我马上往江南措置此事,总舵的帮务就烦请龙长老主理,十六和阿箩协理。”
赵洛寒向冷飞雪使了个眼色,意义是让她不要提师父的事情。她会心,只得低头同雪獒玩耍,赵洛寒等人持续商讨应对之策。
冷飞雪哭得肩膀抽动,看得赵洛寒心生忧愁。他想起常常温若安抚那些梨花带雨的女人,凡是都是扳过她们肩膀,揽入怀中。他正想着是否该如法炮制。不料,这女人竟然一边抹泪,一边发足疾走,一边还大喊:“师父,师父,不要抛下我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