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莫胡思乱想,此事我自会查清楚。”赵洛寒见她迟迟不语,又好言劝道。
冷飞雪哭得肩膀抽动,看得赵洛寒心生忧愁。他想起常常温若安抚那些梨花带雨的女人,凡是都是扳过她们肩膀,揽入怀中。他正想着是否该如法炮制。不料,这女人竟然一边抹泪,一边发足疾走,一边还大喊:“师父,师父,不要抛下我一人!”
他被呛得一愣,忽而苦笑一声:“如此说来,你再不筹算回‘碧落轩’了?”
“这么见外,”赵洛寒笑了,“不似你。”
距冷飞雪失落已近两个月,赵洛寒不想大张旗鼓的寻人,只派几个亲信暗访。这日,他收到“富甲山庄”密信,方知冷飞雪在江南“锁月楼”,近况安好。又,“富甲山庄”老庄主叶钧月尾将娶续弦,聘请“碧落轩”诸人前去观礼。读罢来信,他阴沉多日的神采稍得和缓。
“哦?”他挑眉道,“有你这般孝敬的门徒倒是行云的福分,那么数月来,你除了同一个陌生男人游山玩水,可有刺探到你师父的下落?”
话说冷飞雪在江南逗留数月,又不好将寻师之事泄漏,只与那谢修雨将姑苏城及周边城镇玩了个遍。二人整天穿越于江南冷巷,好不舒畅。
“女人的事你休管!”那女弟子生得鲜艳非常,眉头一竖,手里拂尘卷风而来。
“我白一忠顶天登时,做过就做过,没做过就没做过!何必狡赖!”他怒道,“我与这些掌门夙来无冤无仇,杀他们做甚!”
“白轩主虽脾气刚猛好胜,但绝非滥杀无辜之人。何况他为何要获咎四大门派,将本身和‘碧落轩’陷于不义窘境?”苗十六点头道,“此事定有蹊跷,怕是甚么人栽赃嫁祸。”
“‘春流绕蜀城’!”听得赵洛寒的提示,她忙绕着对方扭转,一边转,一边出剑,如同春水绕着城郭,看得人目炫狼籍。不出几招,那弟子便被打得落荒而逃。
“当然不是。”沈千柔微微抬起下巴,自是一种不成一世的傲慢。
“呃,轩主,谢小公子人很聪明,你就收他当门徒吧!”所谓“吃人嘴短,拿人手软”,冷飞乌黑吃白喝了谢公子数月之久,帮他说说好话也不算为过。
是日,赵洛热带温若、沈千柔解缆南下。
赵洛寒沉默很久,终是道:“我们没能够。”
“抱愧,抱愧!”她低头拱手报歉,猛一转头,见那“玉真教”弟子已经追上。又是一剑刺来,她大呼一声“快让开”,翻身跃上左边墙头,飞檐走壁行了几步,忽听耳边一个熟谙的声音:“这时候该用‘秋月坠江波’了。”
冷飞雪呆呆站了很久,拳头逐步捏紧,泪水夺眶流出。
赵洛寒看了看天上玉轮,道:“我能做甚么让她悲伤的事,这人间,只要她师父才气让她悲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