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箩擦掉嘴角流出的血,道:“秘笈在姑苏,信与不信,由你。”
冷飞雪一愣,却又摇点头。
冷飞雪望了望山洞外,见雨势已住,便道:“还是快些出发罢?”
三人出了山洞,逛逛藏藏,总算在日落时分入了琼花镇。遵循妙空之计,阿箩先让二人投宿,本身前去购置换装的行头。她才行至集市布庄,便瞅见一行羽士骑着马风尘仆仆入了村,为首的恰是那苏天璇。阿箩忙藏身店内,模糊听得有羽士道:“掌门命我们在此布下天罗地网,她们定要路过此地,到时候保管活捉了。”又听苏天璇道:“那臭丫头可真能躲,害得女人马不断蹄地赶来,此次抓了她,定要毁了她那张狐媚子脸!”
话说三人行了半日,仍然不见城镇。阿箩拿出舆图揣摩,发明离比来的琼花镇另有半日脚程。冷飞雪采了些野果子,三人分食后,正欲赶路,却见乌云密布,风雨欲来。
冷飞雪道:“这真是‘飞上枝头成凤凰’。”
行了近一月,妙空腿伤初愈,二人入了东京汴梁。冷飞雪头一次见地都城之繁华,满眼青楼画阁,秀户珠帘,茶坊酒坊,柳陌花街。街头华服招摇,豪车骏马争相驰骋,管弦之乐,博易之声,不断于耳。冷飞雪和妙空打扮成卖香料的贩子,入了东京驰名的“遇仙正店”。
“你看那金匾,也是有典故的。”妙空道,“传闻是天子鱼龙微服,路经此酒楼,当时这酒楼只是一家名不见经传的小店,名为‘刘记酒楼’。酒楼虽小,店家刘老板却有个美若天仙的女儿。天子看上了刘家女人,兴趣大发,挥毫题字:遇仙。意为在此地遇见了天仙般的刘家女人。厥后天子接了刘女人进宫,行了册封大典。刘家今后平步青云,再也不开酒楼,住进大宅子尽享清福。而后接办刘记酒楼的老板便借天子之名招揽客人。”
甜糯的女声配上高僧的面庞,甚是诡异。妙空亦忍不住笑了一笑。
“嗯,”冷飞雪点头拥戴,“我们已被仇家盯梢,也不知甚么时候便丢了小命,再也不能带你一道了。”
“说出秘笈的下落?咯咯,我随口扯谈你可信赖?”阿箩笑道,“不如我带你去找可好?”
妙空笑道:“阿弥陀佛,那你向她买几朵花儿罢!”
苏天璇一行人捉了阿箩,押往姑苏去。前去追逐马车的羽士等追到马车,却发明车内空无一人,赶返来复命,又将苏天璇气得火冒三丈,挥起鞭子往阿箩身上号召,阿箩缩在一旁,痛得浑身颤栗,却倔强笑道:“打死我好了,你再休想得甚么秘笈。”任是苏天璇再狠辣,却始终拿她没有体例,只能将其带往姑苏,再作筹算。
苏天璇一个耳光甩在她脸上,骂道:“贱人,胆敢戏弄本女人!”
“师父曾说,易容之术,重神不重颜。下乘者,揣摩人颜、仿照人声;上乘者,形貌神韵,看破民气。你若始终辨不清真假,看不穿民气,易容之术学了也没用。”妙空夹起一块金色豆腐皮,用筷仔细细扒开,那豆皮中竟包裹着荤肉。他闭上眼睛默念一声佛号,而后又道:“正如此菜,你道是素斋,实则荤腥。我若胡涂吃了,岂不破戒?戴上□□不算甚么,若总能揭下别人的假面具,才是真本领。”
苏天璇眼瞅着她与马车内的冷飞雪已是刀俎上的鱼肉,再难逃脱,便道:“女人便信你一次,快快说出秘笈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