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空道:“倘若女施主信得太小僧,小僧替你‘改头换面’。”
“这有何奇特,当明天子崇尚玄门,宠嬖妖道灵噩,满朝文武皆着道袍议政,都城天然也是羽士的天下。”妙空叹道。
“你、你、你……会易容之术?”她惊道,“你但是‘人皮画匠’!”
“你可别穿帮了,瞧见没,那边一桌子都是羽士!话说这灵噩道人的虎伥如何各处都是啊?”冷飞雪嘀咕道。
妙空迷惑道:“阿弥陀佛,‘人皮画匠’是甚么?家师活着时曾传授这易容之法,小僧学了些外相罢了,现在事出仓促,小僧只能用现成的□□给女施主戴上了,将你假装立室师,也好混过仇家耳目。”
她早已交代了那车夫,不管产生甚么,尽管策马扬鞭,一起往东跑。此时现在,那车夫使出浑身解力,冒死赶车。苏天璇忙命一队人追逐马车,本身逮住阿箩,逼她说出秘笈下落。阿箩笑道:“轩主的秘笈在姑苏,你随我去取便是。”
“这类事不过饭后谈资,你何故拿来骗我?”冷飞雪点头叹道,“但我确是难以辩白你所言真假,我向来真假难辨、善恶不分,也因此扳连了……”“轩主”二字卡在嘴边,却迟迟难以说出口。
妙空也不卖关子:“易容换装,躲过仇家。”
二人买了马车,妙空于外驾车,冷飞雪坐在马车内,学妙空的模样闭目念佛。才至城门,便有羽士上前检察。她不免严峻,忙正襟端坐,捻动佛珠。
“好,好!”苏天璇咬牙切齿道,“女人便随你去姑苏,倘若找不到秘笈,不将你这贱人生吞活剥了,女人便不姓苏!”
冷飞雪望了望山洞外,见雨势已住,便道:“还是快些出发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