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命行事,获咎了。”那人说完,将长刀对准了赵洛寒。
“好冒死的打法。”白面公子哥嘲笑一声,手里的凤头小剑垂在腿侧。
“赵家兄弟,好久不见啦!”一秃顶大汉道,“前次一起喝酒还是六七年前的事罢。”他脸正中有一道深长刀疤,生生将整张脸一分为二,看起来甚是可怖。
冷飞雪对劲一笑,本来她趁矮胖男人近身之时使出“摸手功”一招“神仙夺印”,于不知不觉中封了他笑腰、款项等几正法穴。
那翁先生嘲笑道:“若论单打独斗,你们几个皆非他敌手。”
“你别掺合,一旁呆着。”赵洛寒低声道。
“轩主,你的伤……哎,慢点!”冷飞雪被他牵着,越走越快,到最后美满是被揽着腰,一起踩风而去。
冷飞雪正欲开口接腔,却被赵洛寒抢先一步:“各位无需多言,亦不消部下包涵,请罢。”说罢举起“刈泪刀”,一副将要大开杀戒的架式。冷飞雪亦拔出背后的弯刀,与他相背而立。
赵洛寒一手舞刀格挡美髯男人的铁扇守势,空出一手拎住冷飞雪衣领,当机立断将其抛进水塘。是时,翁先生的锯齿长刀扑了个空,如果冷飞雪还愣在原地,早已被其砍断脖子。
赵洛寒心想,本身方才那脚虽说用了些力道,但以那人的功力,怎会痛成如许。
“啊!”忽听矮胖男人倒地痉挛,口中疾呼拯救。
“呵,”白面公子哥赞叹道,“小丫头还穿戴宝贝呢,‘月澜皂绢甲’?”
忽听身后一声暴喝:“想搬救兵!”那矮胖男人两三下赶上她,横剑拦下她来路。她被逼得连连后退,可惜手无寸铁,连抵挡之力也无。
赵洛寒将冷飞雪护在身后,以一招“绵绵若存”化去白面公子哥的轻灵守势。岂料,矮胖男人和秃顶大汉齐齐攻来,此二人皆用长剑,一人剑法朴拙慎重,一人则如疾风暴雨。但听乒乒锵锵,兵器相撞之声不断于耳。冷飞雪只顾挥刀御敌,不想她的刀才碰上对方剑身,便折成两断。“刈泪刀”为天外陨玉所制,那五人的兵器与此刀相碰均安然无恙,可想诸人兵器皆不凡品,而冷飞雪的刀不过俗物,焉能与之对抗?她呆在当场,白面公子哥趁机攻其关键,她赶快闪躲,右肩还是中他一剑。
“承让。”赵洛寒收刀退出丈许远,不露声色的将冷飞雪往身边带。冷飞雪看出这招是其家传第三路刀法“谦真假腹”,不想他竟可用得如此奇妙。
翁先生自行点了穴道止血,笑道:“普天之下,习刀者,皆慕赵兄弟刀法。败在你部下,倒也不算丢脸。”顿了顿,又道:“主上此次下的是死令,‘七煞’皆已出动,都在四周候着。”
小霍?冷飞雪心想,莫非是指师父霍行云?
“邀上小霍一起。”秃顶大汉笑道,“也好久没见他小子了。”
“谁做的?”一美髯男人问道。
“赵哥哥还是这般冷酷,令人好生难过。”又听一白面公子哥促狭笑道。他身边的矮胖男人亦笑道:“不知这些年来赵兄弟的刀法可否精进了。”
冷飞雪深知来人皆非善类,又想既是“七煞”,定有七人,现在才呈现五个,剩下两个没准是想趁赵洛寒体力耗尽时再出杀招,如此硬拼决然不是体例。忙拽了拽赵的衣角,低声道:“开溜?”
赵洛寒被美髯男人、秃顶大汉和翁先生团团围住,现在□□得空,目睹着冷飞雪被矮胖男人截下,又见那白面公子哥亦上前帮衬。一时心急莫名,使出浑身解数,只求速战持久。那“刈泪刀”如嗜血恶龙般舔上对方血肉,但听三人接连闷哼,皆已负伤。赵洛寒趁机跃出包抄,直往冷飞雪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