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洛寒被美髯男人、秃顶大汉和翁先生团团围住,现在□□得空,目睹着冷飞雪被矮胖男人截下,又见那白面公子哥亦上前帮衬。一时心急莫名,使出浑身解数,只求速战持久。那“刈泪刀”如嗜血恶龙般舔上对方血肉,但听三人接连闷哼,皆已负伤。赵洛寒趁机跃出包抄,直往冷飞雪奔去。
赵洛寒遂飞身而上,一脚蓦地踢在矮胖男人后背,将其踹出丈余;一手以刀扼住白面公子哥咽喉,逼他阔别冷飞雪。
赵洛寒神采一沉,亦拱手道:“翁先生。”
“轩主,你的伤……哎,慢点!”冷飞雪被他牵着,越走越快,到最后美满是被揽着腰,一起踩风而去。
“好冒死的打法。”白面公子哥嘲笑一声,手里的凤头小剑垂在腿侧。
“哎!”白面公子哥见白绸断裂,惊呼一声,“赵哥哥还是这般开不起打趣!”
“真无趣,好轻易才见一面,却非要杀个你死我活。”白面公子哥用心感喟一声,两条白绸忽从双手袖管内甩出,一条直往赵洛寒胸前号召,一条却往冷飞雪面门去。
赵闻谈笑了一笑,又道:“那你我并肩退敌,‘赵家刀法’你可练熟了?”
“马草率虎。”她吐舌一笑,灿若春阳。
赵洛寒一手舞刀格挡美髯男人的铁扇守势,空出一手拎住冷飞雪衣领,当机立断将其抛进水塘。是时,翁先生的锯齿长刀扑了个空,如果冷飞雪还愣在原地,早已被其砍断脖子。
赵洛寒回身飞出“刈泪刀”,刀身腾空划出森然寒光,如闪电般砸向翁先生。翁胸口被刀口一舔,血涌如泉。奇的是,那刀并未落地,竟如有生命普通,跃但是起,朝美髯男人和秃顶大汉袭去,二人悉数中刀,一在肩头、一在手臂。
“赵哥哥还是这般冷酷,令人好生难过。”又听一白面公子哥促狭笑道。他身边的矮胖男人亦笑道:“不知这些年来赵兄弟的刀法可否精进了。”
赵洛寒心想,本身方才那脚虽说用了些力道,但以那人的功力,怎会痛成如许。
小霍?冷飞雪心想,莫非是指师父霍行云?
赵洛寒握了握她的手,让她放心。
“你别掺合,一旁呆着。”赵洛寒低声道。
“潘兄弟!”翁先生抓起他手腕,发明其周身经脉皆已闭塞。他忙运气为其打通血脉,惜有伤在身,一时真气大乱,呕出一口血来。秃顶大汉、美髯男人忙上前,一报酬矮胖男人通经畅络,一报酬翁先生运功疗伤。
翁先生自行点了穴道止血,笑道:“普天之下,习刀者,皆慕赵兄弟刀法。败在你部下,倒也不算丢脸。”顿了顿,又道:“主上此次下的是死令,‘七煞’皆已出动,都在四周候着。”
水塘之上尽是浮萍,泛着点点绿意。赵洛寒正想说话,却发觉丈外立了一人。他朗声道:“来者何人?”
冷飞雪站在一旁观战,心下深思,他二人倒像是熟谙的,那“翁先生”内力显是深厚莫测,刀法无疑也是一流,不知轩主可否克敌制胜。
“呵,”白面公子哥赞叹道,“小丫头还穿戴宝贝呢,‘月澜皂绢甲’?”
“嗯,他日定与严大哥再痛饮几坛。”赵洛寒道。
冷飞雪看得呆住,心中暗自赞叹,所谓妙手相争,概莫如是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