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兀自深思,忽见一人从一株老松树后走出。她定睛一看,倒是那“西岭雪”沈傲。沈傲此时呈现在姑苏,莫非也是为“豪杰大会”而来?不过,方才倒未见他与人论剑。
“为何这般必定?”她各式不解。
“这是甚么招式?”温若问苗十六道。
赵洛寒道:“鄙人极力而为。”说罢,又冲叶未央笑了一笑,叶未央亦报以一笑。
赵洛寒笑道:“也好,还可听上两三小曲儿。”
他幽幽道:“我曾耐久暗藏在‘富甲山庄’察看叶家人的意向,当年少林方丈明觉大师惨遭‘人皮画匠’毒手之时,我亲眼目睹叶未央在庄内喝茶听戏,试问他如何□□行凶?”
冷飞雪这才想起来,当年她与沈千柔前去“荻花苑”寻觅赵洛寒,彼时叶未央亦在场,而当夜白一忠死于“人皮画匠”之手,叶未央又岂有□□之术?
经此煽动,诸人皆亮开兵器,欲取叶未央性命而立名天下。叶未央自是未将此类乌合之众放在眼底,只道:“赵兄,久别相逢,何不赏光对饮三杯,再对弈三盘?”
“好!”群雄抚掌喝采,温若更是吹了个响哨。
“敢情是‘王八看绿豆,对上眼儿了’。”一布衣大汉嘲笑道,“看来还是得我等粗人脱手,还等甚么,一起上呗!”
‘落樱刀’并无这一式。”
她道:“守株待兔。”
叶钧打量着他,哈哈哈三声笑,笑得额间皱纹毕现:“赵轩主安然无恙,老夫甚是欣喜。既故意同老夫比试,请容老夫倚老卖老,立个端方罢。”顿了顿又道:“老夫同令堂也算友情匪浅,且收起令尊的赵家刀法,用令堂的看家工夫同老夫过招罢!”
冷飞雪见赵叶二人愈走愈远,前仇宿恨翻涌而来,大喊一声:“站住!”世人皆侧目看她,不知这双眼通红的女人意欲何为。没有谁能反对得了这二人,她一个小丫头又来凑甚么热烈?
“这招妙绝!”穆灵竹感慨道,“刚烈以内力配以刚毅之刀法,破去对方阴柔剑术。只不过,
她忽想起甚么,又道:“沈大侠既不是因调查‘人皮画匠’而监督叶未央,可又是为了甚么?”
叶钧同赵洛寒之母熟谙?冷飞雪猜疑道,从未听赵洛寒提及家事,却不知他的母亲姓谁名谁,同叶钧又有何干系。
“这也说得通,”她思忖半晌道,“‘易容术’精美非常,许是他找人假扮本身。”
“沈大侠?果然是你?”她揉了揉眼睛,起家道。
“沈大侠在此又是为何?”她反诘道。
他点头道:“他怎能够是‘人皮画匠’?”
冷飞雪见他双眉紧蹙,不知在想甚么苦衷,一时又想起赵洛寒,整颗心好像沉入寒潭底下。
“说来也是,沈大侠很早便公开里调查叶未央了?”冷飞雪惊道,“莫非你早就晓得他是‘人皮画匠’?”
叶钧再不客气,“嗖”的抽出金丝软剑,朝赵洛寒面门刺去。赵挥刀格挡,宝刀削铁如泥,软剑却以柔克刚,如蛇虫般缠上刀身。但见弯刀高低翻飞,软剑飞旋乱舞,二人斗得畅快淋漓。叶钧全然不似年老之人,内力之深厚,剑法之高超,令在场诸人咂舌不已。而赵洛寒践诺并不利用赵家刀法,却用其母平生所使武学。那武功路数委实不算高超,只阴柔肃杀,倒有些似邪门工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