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快就忘了么,捉小偷的女人。”他勾起唇角,笑道。
赵洛寒心想,这丫头倒学乖了。
她悻悻道:“你们太不敷意义了,派人将我囚禁在那儿,幸亏我机警,点了那位兄弟昏睡穴。”
话说赵洛寒甚不放心冷飞雪一人,单独下山看望。他下山往柔服县行了数里,发明金兵已在此地安营扎寨,堵住进山来路。贰心念一动,避开巡查保卫,悄悄溜进金营。
完颜宗望一愣,道:“怪只怪她有个好父亲。冷女人放心,你是我高贵的客人,在大金无人敢对
冷飞雪之听得营帐内传来女子凄恻尖叫,又伴随一阵摔打之声。她按捺不住,冲那完颜宗望道:“她已然成为战俘,本就痛苦惭愧,你又何必再行热诚于人?你们如此对待一个弱女子,也不怕被天下人诟病嘲笑?”
赵洛寒纵身跃起,将“刈泪刀”抛出,那刀如疾风闪电,刹时堵截一金兵将领头颅。就在那将领跌落马背之时,赵洛寒翻身上马,左手拉起冷飞雪,二人共乘一马,奔驰而去。身后刀箭如雨,却多刺在冷飞雪后背,她身着“月澜皂绢甲”,浅显兵刃底子难伤其分毫。
“哦,我想起来了,”她恍然大悟,“你是金人?”
完颜斡鲁笑道:“是极,是极,我先派人禀告狼主。对了,捕获的辽国公主里有个天仙般的人物,就是那蜀国公主耶律余里衍,不知二太子可有兴趣?”
“有刺客,有刺客!”随即赶来的金兵见火伴身亡,自是大喊求援。
“二太子!后营起火了!”一金兵仓促来报。
“看你打扮辞吐应是宋人,为安在西夏碰上你,为何又会到这边疆之地来?”完颜宗望问道。
轩主?她欣喜万分,还将来得及说话,却见一队金兵往这边走来。赵洛寒做金兵打扮,顺手从箭囊中取出利箭,引弓射出,几个金兵刹时倒地。
你无礼。”
“鄙人完颜宗望,未敢就教女人芳名?”他学汉人般斯斯文文唱了个喏。
二人正说着,却见一队巡山的辽兵蹿出。赵洛寒表白来意,辽兵方带二人觐见辽主。
金兵闻言亦轰笑,那蜀国公主及二位王子均赧颜惭愧,只恨受制于人,不能做主。完颜斡鲁见那公主低头泫然,不由色心大动,走上前去,不由分辩将她抱起,独自往营帐去了。一时,金兵高呼喝采,人声哗然。
是夜,金军大营扑灭篝火,歌舞狂欢。冷飞雪被请出营帐,但见那篝火旁女真族人击打羊皮大鼓,吹响胡笛,鸣奏“鹧鸪之曲”。闻乐起舞者有二十余人,脱手袖外,回旋盘曲,舞风甚是古朴粗矿。她瞧惯了江南舞娘的婉约舞姿,偶见塞外胡舞,只觉别致不已,不由鼓掌称快。
“嗯,还挺好用。”他笑道。
赵洛寒拉住冷飞雪右手,低声道:“抓紧了。”她点点头,心中竟涓滴不惧。他牵着她的手,一起杀出金营,所过之处,尸殍各处。
赵洛寒暗自替她捏了把汗,唯恐她暴露马脚。
“我确是宋人,从小随师父一起糊口,半年前师父生了沉痾,大夫说需西夏枸杞和阴隐士参方可续命,因而我便往西夏、阴山寻药来了。”她说得在情在理,完颜宗望仿佛信了。
一曲结束,他抚掌笑道:“本王彻夜欢畅,快将天祚帝之女蜀国公主请上,让她为本王献舞扫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