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动过手脚的帐目都是经不起查的,若只是朝廷派几个官员来查帐倒也罢了,他们另有机遇运作一番,尽量让靠近辛成,恶感韩东时的大人们前来。
……
苏青直接呆在原地。
谁晓得,他竟然搞出了一个全新的帐目登记体例,哪怕只是针对部分帐目,换种体例对帐以后,刹时让他们做的手脚本相毕露!
很较着,若只是帐目有所出入,不成能有这么多错处,只怕此中被某些人动过手脚,暗里贪污!
这下子就连苏青本人都坐不住了。
乃至,若将来安排安妥,他们另有机遇倒打一耙,把脏水泼到韩东时的头上,让朝廷中支撑辛成大人的大员们狠狠地责问韩东时,乃至直接将其下狱。
“这帐目不对啊!快把当事人具名的原始凭据拿来我看。”
“咦?如何会如此?”
幸亏他们只需求重新记录比来与北疆有关的物质出入项,如果真的把全部罗州的府库账目全都重新做一遍账,哪怕有充足的原始数据,只怕也要累他们十天半个月方能完成。
现在还只要罗州的官员,假定等朝廷使者前来查账,查出这么多题目,那全部罗州都要背黑锅,谁也没有好日子过呀!
所幸,他们要统计的仅是府库出入项,只要利用最简明的管帐体例,就能清楚了然地把帐搞清楚。
以是,众文吏虽是方才上手,也已经能完成对账事情,不至于被两种账册搞得晕头转向。
这如何能够!
他打从内心看不起韩东时这类突然冒起的新贵,但是,那不代表他会把韩东时当作个傻子。
这也是最简朴的体例,毕竟韩东时说他的记帐轨制很好,畴昔又没有证明过!
接着,他直接公布了本身的记帐体例。
“几位如果不平,我们无妨将统统帐目封存,请朝廷派出专门的官员前来清查,再把北疆各虎帐签收的帐目一并带了来,是非曲直必然了然,苏大人,你看如何啊?”
他绝对不会白白华侈已经获得的先手上风。
罗州的帐目能够迟误,北疆的后勤供应是绝对不能出岔子的,不然摆荡军心被突厥人所败,没有人能担得起这个任务。
“不对,这笔帐没有颠末库房,那天还是我当值的日子,明显没有任何的粮食出入,这是平空变出来的么!”
现在他竟难以辩驳,当着韩东时的面儿,他确切是满口承诺。
韩东时见苏青呆立当场,完整没有站出来辩驳的意义,暴露一丝对劲的笑容。
韩东时岂会被他等闲唬住?
但是,现在辛成已走,他们要斗倒韩东时也需求大量的人力物力,刚好碰到北疆大战,无数物质收支罗州,苏青自但是然把主张打到这上面来。
真动过手脚的自不必多说,即便是明净的官员,也能感遭到冷风阵阵,罗州官府的“大地动”要来了!
并且,以如此来由来堵住韩东时的嘴,能获得其他文吏的支撑!
“可贵苏大人如此明事理,那我就放心了,苏大人且请稍待。来人!去各个衙门传苏大人的话,请统统文吏来刺史府清查账目!”
之前辛成在位时,对他的手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是以苏青才心甘甘心成为了前刺史大人的亲信。
韩东时方才的语气踌躇,较着是“不自傲”的表示,这也助涨了苏青的气势,必定了他的猜想。
韩东时只要极短的时候,能核实这些帐目,然后就必须让物质出库运往北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