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上品寒士1 > 九、曹操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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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近六旬的老族长陈咸眼睛越睁越大,屏息凝神,心潮起伏,听到厥后,竟是老泪纵横――

陈操之点头,心道:“这就比如三国里曹操屈杀阿谁姓王的粮官,说‘汝老婆我养之,汝勿虑也’,陈流真是可爱又可悲啊,而鲁奎,且先让他对劲一时,定要让这恶棍饱尝苦果!”

陈操之道:“那好,就有劳四伯父和三兄了――四伯父,这入籍士族之事暂莫令人知,人多口杂,未肯定之前就传播出去那就很不妙。”

陈咸连连点头,忽道:“操之,有一事伯父要对你说,陈流惧罪不敢归乡,你六伯父顾恤陈流另有三岁季子,想把陈流之子接回陈家坞,至于陈流之妻则任由其归母家,未想到陈流之妻不肯把季子交出,也不回母家,县上传言,鲁主簿常常在陈流宅第里奸宿,秽声四布,但因陈流已被逐出宗族,我陈氏亦不好出面诉讼――操之觉得此事该如何措置?”

陈操之道:“当时侄儿也是这么想,诈入士族是大罪,但冯县相言道,鲁主簿有褚俭庇护,又在县上掌管簿籍,若知有人揭露他,他能够暗中改回庶籍,难奈他何。”

陈操之便说是上回见到冯县相,冯县相奉告他的。

陈操之道:“这个不消急,那鲁主簿以士族自居,必定扩大田产、不纳赋税,先不轰动他,待他恶迹彰显时再揭露,当时他单单改回庶籍是坦白不畴昔了。”

陈操之道:“伯父固然安康,但毕竟年近六旬了,不宜太劳累,让三兄陈尚去如何?”

陈咸道:“钱唐褚氏、鲁氏现在与我们是死敌了,褚、鲁风景,钱唐陈氏就不免宽裕。”

炽热的阳光无遮无拦地晖映,门路水汽蒸氲上来,望畴昔迷离恍忽、有一种波纹泛动之感,仿佛远近之间隔着一层透明的鲛绡轻纱,仿佛只要能将这薄而透的轻纱扯去,那远去的、消逝不见的身影就会重新呈现在视野里――

……

陈尚、陈亮见老父忽悲忽喜、又啼又笑,疑似失心疯,但说话又是很清楚,不敢多问,唯唯退出。

陈操之道:“伯父过奖了,想我先祖长文公主持制定了九品官人法,如何长文公的子孙却被拒于士族以外?钱唐陈氏若无士族职位,则田产不能保、下人得不到庇护,客岁若不是稚川先生,我陈氏田产只怕就被剥夺去大半了,一次被欺、次次被欺,只怕不出十年,我陈氏族人不免温饱失所。”

陈咸白眉颤抖,连连点头。

陈操之道:“三兄陈尚精通《诗》、《论》、老成慎重,若不是屈于豪门,早已功成名就,侄儿觉得三兄去得建康。”

陈操之道:“侄儿之前只是这么想过,没敢向伯父说,更不能对外人说――”

祝英台终究挑了然她的女子身份,这对陈操之来讲并没有甚么特别诧异的,因为他早有发觉,感觉如此才调横溢的女子实在是罕见,儒玄、书画、乐律,无不精通,言语坦直,从不虚与委蛇,是个很可贵的朋友,锋利的词锋、崇高的气质袒护了她作为女子的娇媚,陈操之也很少把她当作女子对待,只当作是知己朋友,但祝英台方才说六百里闻笛、桃林外盘桓不忍拜别的话语让陈操之打动,与陆葳蕤爱花成痴普通,祝英台痴迷音乐也是让人动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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