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操之点头道:“何谈降服,我也是勉强应对罢了,此人辩才之利,我略有不及。”内心想的倒是:“这个祝英台还真有能够是女子啊,方才我见他的布袜双足踏席而过,比他弟弟祝英亭的双足小很多,若真是女子,那可真奇了,莫非过几日还会有一个叫梁山伯的来此肄业?”
祝英台见陈操之安闲不迫、神采内蕴、思辨清楚、发人深省,也是悄悄佩服,正待开口再辩,却见一个草堂仆人跑过来禀道:“徐博士返来了。”
祝英台眼泛异彩,凝目陈操之,略一思忖,说道:“我自但是曰百姓谓者,大人自知非己之本然,而养性养知使然,不顺而逆,即法与学,大人或愚百姓而固不自欺也,自但是然,即莫之命而常,盖何尝别有所法,或舍己而学,亦不自发为‘教父’而供人之法与学也。”
陈操之在徐邈身边安闲坐下,双手扶膝,挺腰端坐,先是嗅到一品沉香的味道,是五步外祝氏兄弟的薰香,一品沉香很高贵,香味也很好闻,但陈操之对男人薰香总有点恶感,更何况面前这祝氏兄弟不但薰香,并且敷粉,粉搽得很厚,比阿谁会稽贺铸有过之无不及――
陈操之踏下台阶,脱履着袜,徐行进入草堂,温暖一笑,先向徐邈作揖:“仙民昨日到的吗?”又向并排而坐的祝氏兄弟拱手请安。
刘尚值这才跳起家来,笑道:“还好还好,我们徐氏书院的面子没被扫尽,这个祝英台太短长了,且喜有子重降服他。”
这个祝英台真是牙尖嘴利,不能说她所言没有事理,只是言词稍嫌刻薄。
祝英台最喜辩难,本日逢了陈操之,甚感棋逢敌手的镇静,应道:“甚好,本日就算平局。”
陈操之微哂道:“何至于此,仙民好学长进、端谨知礼,嫉贤妒能非其所知,英亭兄此言倒有点让人小瞧了。”
祝英亭道:“方才辩难之际,这位徐兄盼陈操之陈兄如救星,想必陈兄更加高超,现在陈兄既到了,就持续辩难如何?”
坐鄙人首的祝英亭也跟着拱手道:“上虞祝英亭。”
陈操之笑道:“相互参议罢了,又非意气之争,并且辩难也如弈棋,并不是人多力量就大的。”
祝英台道:“既然子重兄听到了我刚才阐述的,那就请子重兄辩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