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藻并不住在吴郡城内,而是在西郊狮子山下小镜湖畔结庐讲授,草堂十余间,每日三讲,每次半个时候,上午讲声韵和洛生咏、下午讲《孝经》、夜里讲《庄子》,其他时候由门生相互辩难。
刘尚值嘲笑道:“我只是赞你看似肥胖,实在筋骨健旺,这应当是常常来回宝石山练出来的吧——对了子重,你有葛稚川先生的荐书,我可没有,传闻要入徐氏书院之门先要接管徐博士的发问,并且提的题目各不不异,子重,你说我如果答复不上来那可如何是好?”
陈操之便让来德将牛车驱到一边,冉盛背着木笈、提着束脩之礼跟从他前去草堂拜师。
徐邈静候了一会,说道:“答不出来吗,那就请回吧。”
陈操之回声答道:“‘夭夭’总言一树桃花之风调,‘灼灼’专咏枝上桃花之光色,又有由少入盛,喻光阴交移之意。”
陈操之、刘尚值入草堂苇席坐定,刘尚值道:“我二人千里远来,求师心切,烦请仙民兄代为通报徐博士。”
刘尚值抓耳挠腮,看着陈操之,苦笑道:“子重,本日始恨常日不消功,唉,阿娇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