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的一踢脚下的酒坛子,那本来装酒的酒坛子顿时“哗啦”一声倒在了地上,里头的酒水撒了一地,坛子更是咕噜咕噜的直接朝着营帐门口这边滚了过来。
蒙云飞听到容璟的赐封,不但没有半点欢乐之意,反而脸上满是惊骇和惊骇,他双手双脚已废,只能昂首满脸惶恐的看着容璟急声道:“你不能这么做,你不能!!我不要封赏……陛下,你不能这么做,末将知错了,末将晓得错了,陛下,你杀了我,我求你杀了我啊!!”
容璟嘴角勾起,凤目中带着说不出的风骚俶傥:“蒙将军可别这么瞧着朕,会让朕忍不停止痒剜了你那对眸子子。”
“蒙将军想死?”容璟轻笑出声。
他入周以后所行之事,无一不险,当时南周兵力可说尽在他手,秦啸所行军事更是以他之谍报为准,如果他在当时用心欺诈,秦啸雄师必陷,霍格必死于周,而南周雄师反攻楚国,楚国必危。
蒙云飞有些寂然的放下了手,脸上醉意尽去,看着坐在那处的容璟沉声道:“陛下何时开端思疑的我?”
“你们杀了我,杀了我!!”
“不成能!”
“带下去。”
“陛,陛下…”
他不能要封赏,他只求一死!!
蒙云飞脸上毫无赤色,嘴唇颤抖,一双眼恶狠狠的看着容璟。
他紧紧握动手里的帘子,手指上青筋崛起,好不轻易才强压下那股逃窜的欲/望,快速将眼底的震惊收敛,换成一副有些含混醉眼昏黄的眼神,不解的看着容璟带着三分酒意道:“只是出去撒泡尿的工夫,陛下怎得也来了?嗝……这女儿红当真是不错,陛下可要与末将喝几杯?”
蒙云飞双眼血红,嘶吼道:“容璟,你个孽种,你个卑鄙小人,你有种就杀了我!杀了我啊!!”
容璟半靠在榻上,手臂搁在软枕上,似笑非笑的看着蒙云飞,而在容璟身后,不晓得甚么时候站在那边的花允萧则是带着三分讽刺道:“蒙将军这泡尿可撒的有点久。”
容璟如果早晓得他存有异心,他如何敢让他混入周国军中,如何敢让他手掌大权,又怎敢让他和秦啸联手,怎敢将周国之事尽交于他手,将南楚伐周之事尽数奉告?
蒙云飞心中一颤,猛的昂首,这才发明营帐里早不是他刚才分开时的景象。本来醉酒熟睡的几人都已不在远处,而都是别离隐于帐内两侧,而满地的酒碗和打翻的坛子更像是在讽刺他一样。被花允萧打翻的坛子缓缓滚到了他脚边,明显没有多大的力道,却砸的他脚背生疼。
容璟挑眉:“朕本就没信过你,又何来的思疑?”
蒙云飞紧紧握拳,眼中暴露不敢置信之色,怒声道:“如何能够?!你若从没信过我,为何让我和霍格带前锋入周?你若从没信过我,又怎敢让我出面和秦啸联手,强夺北周兵力,布下此惊天大局?阵前斩杀嘉瑞帝,降服北周雄师,事必亲躬,我自认我从未暴露过半点马脚,你们到底是从何时开端心疑于我?”
“这毫不成能!”
“陛下,我求你…杀…唔唔……”
蒙云飞脸上刹时煞白,猛的朝后退了两步,身形踉跄。
蒙云飞眼中歹意刹时惊骇代替,贰心中一慌,回身就想跑,谁晓得霍格早就守在他身后,见他回身之时毫不踌躇的一脚踹在他腿腕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