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璟如果早晓得他存有异心,他如何敢让他混入周国军中,如何敢让他手掌大权,又怎敢让他和秦啸联手,怎敢将周国之事尽交于他手,将南楚伐周之事尽数奉告?
“陛下,我求你…杀…唔唔……”
“带下去。”
他不能要封赏,他只求一死!!
望着已经离得远了还是能听到的恍惚不清的叫声的蒙云飞,想着刚才他声嘶力竭的哭喊,霍格和秦啸心中有一刹时的动容。
蒙云飞手中生硬,脚下更一软。
蒙云飞听到容璟的赐封,不但没有半点欢乐之意,反而脸上满是惊骇和惊骇,他双手双脚已废,只能昂首满脸惶恐的看着容璟急声道:“你不能这么做,你不能!!我不要封赏……陛下,你不能这么做,末将知错了,末将晓得错了,陛下,你杀了我,我求你杀了我啊!!”
秦啸从暗处站出来,漂亮的脸上没有半点酒醉的潮红,对着蒙云飞冷声道:“有甚么不成能的?陛下早已洞穿你心机,命我和霍格共同,你所行所作之事,无一不在陛下预感当中,不然你觉得单凭你一人,就能这么轻易让霍景瑞信赖于你,这么轻易委任你为南周雄师统帅,这么轻易斩杀霍景瑞于阵前?”
乃至于在岳州布下疑局,用心奉告他粮草不敷,需陈兵岳州,让他信觉得真,引他中计?
蒙云飞脸上刹时煞白,猛的朝后退了两步,身形踉跄。
“这毫不成能!”
蒙云飞心中一颤,猛的昂首,这才发明营帐里早不是他刚才分开时的景象。本来醉酒熟睡的几人都已不在远处,而都是别离隐于帐内两侧,而满地的酒碗和打翻的坛子更像是在讽刺他一样。被花允萧打翻的坛子缓缓滚到了他脚边,明显没有多大的力道,却砸的他脚背生疼。
他紧紧握动手里的帘子,手指上青筋崛起,好不轻易才强压下那股逃窜的欲/望,快速将眼底的震惊收敛,换成一副有些含混醉眼昏黄的眼神,不解的看着容璟带着三分酒意道:“只是出去撒泡尿的工夫,陛下怎得也来了?嗝……这女儿红当真是不错,陛下可要与末将喝几杯?”
蒙云飞有些寂然的放下了手,脸上醉意尽去,看着坐在那处的容璟沉声道:“陛下何时开端思疑的我?”
容璟他如何敢?他如何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