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冬一见来人顿时大喜,忙道:“师父!”
杨舟见少年分开,这才行至那假毕清寒身边,将他封口的东西取下,而后俯身问道:“你和赤鱬他们找的那鬼命少年,可有别的特性?”
毕冬闻言又问:“如何这毕府的人都不见了?”
“不是说鲛人并不短长吗?如何你们都被抓了?”毕冬摸索着问道。
而现在这个“毕清寒”看向毕冬的目光,则带着几分核阅和侵犯感,或者说,假装成毕清寒的这个鲛人,和毕冬假装成的这个鲛人少年之间,干系毫不但仅是熟谙那么简朴。
杨舟望着少年沉默了半晌,开口道:“去找身衣服换上吧。”
他模糊记得此前少年生命垂死之际说过,那日是少年的十六岁生辰。
“师父!”少年快步奔到杨舟身边,一双眼睛在月光下显得无辜且清澈。
生于七月半,被赤鱬追捕……毕冬真的是鬼命少年?
假毕清寒回身走向毕冬,目光非常直白的在少年身上逡巡了一圈,而后落在少年半遮半掩的胸前,开口带着几分笑意道:“做人也并不满是好处,起码穿戴如此繁复,很多好风景都给遮住了,实在可惜,我还是喜好你现在这幅模样。”
“你疯了吧?”毕冬道。
“师父,这个给你。”少年将一个小包塞给杨舟。
毕冬目光看向别处,没有答复。
假毕清寒闻言突然转头,望向毕冬的目光带着些许难以粉饰的炽热,他放开手中的少年转向毕冬道:“放开他?那彻夜不如你陪我啊?”毕冬被他的目光吓得不由后退一步,几乎跌倒在地。
外头看管的鲛人已经不知所综,想必是被杨舟给清算了。
一个胆量较大的少年道:“鲛人化成我们熟谙的人引/诱我们中计,而后又假扮成我们的模样,估计到现在我爹娘都还不晓得我失落了。”
他说罢拉着毕冬的手出了前厅,毕冬心中非常恶感,却怕暴露马脚,不敢轻举妄动,只能任由对方带着他一起朝后院行去。
杨舟则望着少年的背影,一时之间,心境繁乱。
这一日之间,他从一个懵懂的少年, 变成了一个不那么懵懂的少年, 他长大了一岁, 稀里胡涂拜了个师父, 而面前要面对的尚不知是如何的局面。
杨舟目光不由一冷,道:“你先出去候着,我有话问他。”
毕冬吸了吸鼻子,道:“那小我说的鬼命少年,是不是……”
“嗨,昨夜毕府出了事,大打了一架,本日一早毕府就没人了,当时我还来看过,确切是空了。不过厥后我被抓来的时候,就看到鲛人已经把毕府给占了,可他们化成了人的模样,若非我们被抓出去,定然会觉得毕府的人又返来了。”那少年道。
毕清寒固然只年长毕冬四岁, 但自从两人双亲过世以后,毕清寒之于毕冬便成了半个父亲普通,凡事对毕冬宠溺有加,涓滴不肯让对方受了委曲。
杨舟看了一眼那一屋子少年,开口道:“把他们都放了,外头的事情我来措置。”
“想通了?”那假毕清寒问道。
假毕清寒道:“你真觉得我情愿在这岛上做小我类?”
毕府的人一夜之间都失落了?
毕冬接过点心立在原地好半晌,低着头不知再想些甚么。
少年没有问杨舟会不会带着本身走,明显已经认定了对方不会不管他,他也没要求去找哥哥的下落,想来嘴上不说,内心却也晓得毕府中人的失落毫不简朴,只是此时仰仗他一人之力,底子无从究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