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锁道:“俺虽能人,但这常理也是晓得,取那娘子,必是知心之人。若强行从之,大要服贴,但心必不在你,不时想要逃脱或算计,要她何用?倒不如一小我欢愉。”
石锁也是奇特,道:“这几杯酒怎到醉了?”
陆景赶快扶起,道:“贤婿如此定时,小女也已经筹办好,你二人速去拜堂罢。”
石锁道:“你等都下去罢。”那两个丫环作个揖,便下去了。这二人恰是粉娥,翠娥。二人一出门,便伏下身,听着内里动静。
究竟这小校开未开门,且听下章分化。
陆婷道:“粉娥,你却过来一下。”
台上陆婷和那石锁已拜堂结束,陆婷被那十三个姐妹护着回到前面,石锁则下台敬酒。这小巧楼前面,是个院子,内里一座二层小楼,到也高雅,房间甚多。原是给那伶人住的,这时便成了石锁婚房。那陆婷上了二楼,苏大姐,粉娥、翠娥贴身跟从,剩下十一个女兵在楼下、前后门等关键位置把好岗。端的是:撒好香饵,专钩鱼鳖。
那石锁又耐着性子,同陆婷谈天。
陆婷又道:“方才你上面欢畅得紧,我却在这里等得孤单,你便陪我聊会儿,再入洞房如何。”
台下亦是一片热烈,那众乡勇,拦的拦,拽的拽,把那欢愉寨二百余人都带上桌子,好酒好菜便往嘴中灌。饶是这欢愉寨糊口困顿,这兵丁喽啰们一两个月都没有开荤、喝酒,嘴里都快淡出个鸟来,见得这般丰厚饭菜,哪有不馋之理?再加上每桌都有人劝酒夹菜,如同几年没见得那好兄弟,殷勤接待,便更是把持不住,筷子不断、酒碗不止,嘴却似无底泂,一阵狂吃海塞,解了那数月积累之馋瘾。
再说这石锁,胡乱又吃些肉食。来至洞房,翻开房门,见娘子盖着盖头,坐在那边,中间两个丫环服侍着。
石锁来到近前,翻开盖头,见娘子美若天仙、柔滑欲滴。心下更是欢愉,便道:“让娘子久等了,咱俩还端的是有缘,快快宽衣入得洞房欢愉一番罢。”
一小校道:“怎见不得大王,但见大王再行开寨。”
上回说至,石锁已然入彀,筹办好迎娶家什,虽是心急,也不得端方,只等次日拜堂。
次日辰时,这金沙镇上,小巧楼前,端的热烈非常。陆景请来花鼓队,敲锣打鼓,吹拉弹唱。昨日镇上世人就晓得这欢愉寨山大王娶了这初来乍到的李老二的标致闺女做压寨夫人。这等丧事怎好不去看看热烈。这镇当中的男女老幼,但有闲工夫的,都来围观。见那李老二请的那些个高朋,带着仆人,挑着礼担子,鱼贯而入,好小巧楼前面是个好大场面,原是供世人看戏用的,现已改成宴席,摆着七八十桌。核心有那石锁早请好的厨子做饭,那冷热荤素、肉食果品,均已摆好,又上得好酒二百余坛。桌上已坐了些人,有客商模样,亦有那农夫小贩模样,闲人看不出得门道,感受俱是那李老二亲朋老友。本来都是白十三盗窟乡勇打扮。这坐得也有讲究,核心已经坐满,中间桌子,空座较多,但每桌都有一二个清竹寨的人手,本来这白寨主早已如此安排,让那欢愉寨的人坐到中间,有人便轮番劝酒,将这些人麻倒,不休叫放走了一个。
陆景看得好笑,便道:“贤婿莫贪酒,本日你大好日子,如果醉得爬不起来,还怎入得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