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着,公子俄然站起,笑道:“恩公好大力量,你我二人初度见面,在此安息一下,聊一谈天。”
说罢便扶这公子起来,这公子倒是长躬不起,肖猛用力向上托去,那公子运功抵当。肖猛心想,此人力量也是了得。
这公子在最火线蹲着火线以一青石为樊篱,手持三眼神铳。仆人都离他不远,也是半蹲,各持弓箭,火器。肖猛见公子火线数丈以外,草从骚动,一会便有一鹿站起家来,走路姿式甚异,细心看得,腹下已然中了一弹,鲜血外流。肖猛心下便已了然,本来方才一铳,便是那公子打得,正中鹿下腹,鹿虽已打中关键但一时未死,痛而逃之,这世人便追了过来。仆人伏于火线,想是这公子只想一人猎得这鹿儿,不想别人掺合,早叮咛不准帮手,如果世人开弓开铳,早已拿下。
公子道:“懦夫贵姓大名?看模样是否从过军,技艺了得。”
梁如又道:“那恰好同路,我们一同前去霸京,路上也好有个伴。”
那公子道:“鄙人姓梁,名如,字太义。世居西山之地,本日有家父进京有事,我亦随之,在都城数日无所事事,便带众仆人打猎消遣。不想在这里遇得懦夫,真天意也。”
梁如听肖猛如此一说,视财帛如粪土,心中更是佩服。心机这个朋友便是交定了。便道:“利落之人!”
梁如道:“先去都城,都城向东便是东海,有龙口港,从那边行船,可南下南吴之地业州,再行船西进,虽是顺水舟慢,却也还使得。也比从向西从塞北过西江再至南吴要便利很多。”
肖大进得本身房内,早有伴计打来热水,并白汗巾洁齿明矾。也是累了,洗过以后便倒头大睡,一夜无梦,倒也睡得结壮。
梁如大惊道:“但是阿谁文武双举的肖猛?”
再看那公子,脚下一个不留意,被地上一灌木根绊了一下,扑通一声,栽倒在地,那豹子愈发凶悍,腾空便扑了下来,眼看这公子却要吃大亏。就在此千钧一发之时,空中俄然飞来一物,不偏不奇,正打在那豹子脑门之上,花豹用心扑人,哪晓得飞来横祸,咚的一声,摔了出去,倒向侧面一串滚翻一丈不足。公子也是命大,见此景象,连滚带爬跑到世人中间去了。世人见公子已回,哪有再放过花豹之理?弓矢、火器齐射,花豹中了铳箭,向后跑了几步便栽倒地上一命呜呼。
说罢指着路边一块青石,两人便坐在青石之上,聊了起来。
肖猛暗笑,心机这大族公子倒是事儿多,凡事必亲身躬身而办不成。
肖猛道:“去南吴之地的西剑山。”
肖猛道:“本来是夏王世子,失敬,失敬,我是边关青云卫批示使肖龙之子,在家父帐下当过一佰总,现有事南下便已职去这职位。”
肖猛道:“这水葫芦倒是鄙人的。”
肖猛见梁如至心对待,也不消坦白,便道:“此次南下,便是去西剑山寻觅陆景陆不平老先生,求他收我为徒,学习栋梁之才。”
肖猛听得,点头道:“这却使不得,我去南吴,是想从集县南下过新州,度过通天江,达到那中原之地,再寻得洛州,从洛州坐船向西南进入西剑山要地。若去都城,门路却不相顺。有事在身,实难从命。”
公子道:“利落,利落本公子道次出猎,要得便是这份刺激,又得一鹿一豹,真是大快民气也。快快起来,将那豹子为本公子取来,再看看方才的鹿逃了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