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雪西道:“娘娘,为这身子,再不成起火了。那胡文可一贯小人,伤害同僚,想那仁宗之时,我便是被其架空出宫,无法止四下流医。知其恶,防着便好,此后饮食,只童国老娘家人服侍,外食莫入口。谨防别人使奸。”
乔雪西道:“我想这便是那‘豆腐’之功绩了。我亦是传闻,在南洋力古多岛,产一种豆类,其土著人称其为‘绝脉豆’,其止有野生,并不莳植,故产量亦是低得很。本来这本地人,见蓄养之牲口,如果食了这成熟之豆,便不得孕。人若食用,亦是如此。但这豆子,食之有鲜鱼之味,若用油炸,更是甘旨诱人。故在本地,有恶妇人通奸害夫者,若不得极刑,怕其再行不义之事,怀上野种,便强使之食用此豆,一段光阴内便不得有身,若渐渐停食,亦可规复。想这娘娘食用得,便是这‘绝脉豆’。实是平常之豆子都有亢奋‘血海’之功,而这神豆愈烈之。这类豆子所制之豆腐,那豆腐乃豆子之精华,其甘旨更甚,结果亦是更甚也。”
事即以定,便退了朝,世人自是忙活去了。这毕用心中毕竟有疑,不敢担搁,赶快来至大丰园父亲那边,将此事告与毕大力。
再说童善豹,心下已是有了方略。次日,又上得早朝。早早站在一边,只听其他大臣先行报奏叨教之事。
上文书说至,神医乔雪西似有些心机。
瑞花心下暗自奇特,便道:“还是先听这悲罢。”
毕成道:“父亲言之有理,不过童家权势极大,我等还需谨慎处置。”
乔雪西笑道:“娘娘莫慌,另有一丧事哩。”
这童善豹一贯与这毕家反面,但此次出兵,竟能达成分歧,还为毕家争夺可“归入”之银,这又是何战略?且听下章分化。
成宗道:“童爱卿,你又有何事?”
毕大力沉吟半晌,道:“我却明白了,我听龙儿暗访卫所言,圣上这二个月来,并不去那童皇后之寝息,却一向去得慧妃娘娘处,想是慧妃现已有了身孕。而这成宗,一向对太子有不悦之心。如果慧妃生了儿子,便有另立储之意。再看看童老儿他那妹子,一贯不下蛋的鸡,如此一来,得宠乃是迟早之事。想这这几年来,童老儿亦是想明白了,再不积点阴德,恐怕落不得甚么好了局。正因如此,便不敢再与我毕家争锋了。”
乔雪西大惊道:“娘娘,却再不成用得此人了。常听得人说,此人与毕家时有来往,想是收了他家银子,诊脉之时,便不说实话了。”
毕大力道:“确是如此,且先让着他一些,待其童家若真的失了宠,再除之不迟。”
瑞花忽尔肝火又消,对乔雪西道:“神医,按你方才所说,这豆子,妇人食用便不得孕,如果停食一段光阴,亦可渐渐规复。而我常在露妃家中食用这豆腐,乃是五年前之事,但方才神医诊脉,却另有假有身之脉象。这五年,却还规复不得么?”
乔雪西笑道:“正要与娘娘说得此事,若提及这事,乃是一悲一喜。娘娘是先听这悲,还是先听这喜?”
毕成道:“陛下,这花名册上所列皆失实,并无夸大造作之意。不过,万事皆陛下决计,如果朝堂上许了,便叫户部上奏章。我便可放至阁中,等我与内阁当中众大学士拟过处治方略以后,便可批得。”
童善豹微微一笑,亦是拱手行礼,并不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