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成拱手对童善豹道:“童大人,爱国爱兵之心,六合可鉴,鄙人佩服。”
再说童善豹,心下已是有了方略。次日,又上得早朝。早早站在一边,只听其他大臣先行报奏叨教之事。
瑞花道:“是首席太医胡文可为本宫诊断。”
乔家父子见见冲撞了凤颜,赶快劝止道:“娘娘息怒,娘娘息怒。”
本来,这二品都统戴青方、参将刘子良、巴利方皆是毕家一族,俗话说得好“物以类聚,人以聚集”,自是这贪婪小人都向一处凑。故方得出兵,毕成便将这三人叫至家中,暗害了一番。实是此次作战,粮食四千五百石,银六千两便可,但这心贪之人,哪有放过如此好机遇之理?便又叫来户部尚书于长标,又运营了多时,虚列用度,硬是将这粮草、饷银提得高高在上了。这于长标实是与毕家并非一族,但被这毕一威胁利诱,又怕丢了自已头上乌纱帽,只得乖乖就范。
因而,又与乔家父子如此这般,说了自已之战略,二人一听,都感觉此计妙得很。乔方父子亦是高兴得很,任务美满完成。童国老因皇后看病之事,又筹办白银二百两,报答乔家父子二人,二人那里肯要?便与童国老告别,先行归去了。次日一早,一行六人,出了都城,顺南边官道,一起向南吴西剑山而回。
成宗道:“好罢,就依毕爱卿之言。叫那于长标上奏章去罢。”
瑞花道:“但说无妨。”
说罢,拿出花名册,递与秉笔寺人霍启,霍启又呈至成宗处。朝堂之上,下方各大臣心如明镜,这八千兵马行路作战一月,五千石粮草已是极限,哪能用得了七千石。想是这“毕家一族”乘此出战之机,又可大行贪污了。但这合座高低,皆不敢获咎权臣毕成,却哪有一人敢出来辩驳。童善豹听罢,心下倒是豁然,心机:这贪便好了,就怕其不贪。
瑞花千恩万谢,自是回宫去了。乔雪西道:“国老,这皇后娘娘的病,应无大碍了,我与我这犬子,自是不好再告饶,盗窟当中另有要事,亦是得先归去了。”
童善豹道:“陛下,大节方过,将士心机恋家怠倦,此时出兵,士气并不高涨,俗话说‘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人皆厚利,如果将银子番上一番,想是这士气便好了。打此一仗所为何事?自是胜了方才有效,如果不堪,来得出兵,事倍功半,便不是二万两银子可行之事了。不如一鼓作气,以免后患。”
成宗想想却也有些事理,便点头称是,又叫兵部尚书郭有常与户部尚书于长标重造花名,再多加饷银。毕用心想是这童善豹,莫非怕了自已不成?不管怎地,这事之上,自家倒是赢了,在那银子之上又可多占些便宜。
童善豹亦道:“妹子,这胡小人算不得甚么,止是厥背景便是毕家,暂动不得他,如果此后肃除了毕家大恶,自会清算他得。”
乔雪西笑道:“正要与娘娘说得此事,若提及这事,乃是一悲一喜。娘娘是先听这悲,还是先听这喜?”
如此一想,万事皆通,瑞花忽尔勃然大怒,将手中茶杯摔得粉碎,站起道:“好个贱人!竟害得本宫多年未孕,真千刀万剐,挫骨扬灰,亦解不得我心头之恨也。”
成宗道:“毕阁老,你对这所列粮草、饷银之事,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