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武略如此,又贵为帝王,“英果类我”四个字对李恪而言,天然已是极高的赞誉了。
赵德言虽未明言,但颉利听了赵德言的话,已经晓得了他的意义。
这是他千载难逢的机遇,下次再想有如许直抵关中的机遇恐怕是难上加难了,颉利将本身的目光投向了他的亲信赵德言。
前日,随突厥使者阿史那思摩一同前去长安刺探动静的突厥细作已经带回密报:“长安城兵力空虚,不敷五万。”
李世民脸上暴露一丝欣喜的笑容,对李恪道:“虎头英果类我,驰名帅之姿。”
颉利暴戾嗜杀,在突厥积威甚重,颉利喝问之下,突厥各部首级均不敢作声,过了半晌,与颉利非常交好的康苏蜜才回道:“可汗率军南下虽打了唐军措手不及,但二十万雄师南下,声望昌大,也许是并州和灵州的人马已经获得了动静,提早赶往长安了。”
李恪若当真如他本身所言这般贤能,天然无碍,可李恪如果野心之辈,今后恐怕流祸无穷啊。
赵德言天然晓得颉利的设法,想了想回道:“启禀可汗,李世民用兵狡猾,援兵真伪实在难辨,不过眼下寒冬将至,气候渐冷,将士思归,战意以不比初到之时,在拖下去恐不是良策。”
李世民见李恪已到,亲身上马,将李恪扶起,对李恪道:“虎头来了,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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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恪脸上没有半分的高傲和对劲,稚嫩的脸上只是微微一笑,便谦善地回道:“儿臣鲁钝,但能习得父皇一二便足矣。”
从今晨惠邻近中午,距聚散盟的时候越来越近,颉利可汗也更加地烦躁,光是汗帐中的酒保,都已经被他打死打伤数人,启事天然就是李世民昨夜的那道疑兵之计。
“并州、灵州与长安相距千里,就算轻骑赶来,也要六七日时候,怎会来的这么快!一群废料,竟连真伪都不能辩白。”颉利可汗坐在大帐中,对突厥的各部首级喝问道。
李世民的话传入身后长孙无忌的眼中,眼中闪过一丝埋没的阴霾之色。
李世民听了侯君集的话,点了点头:“突厥雄师本也非铁板一块,颉利获得动静,想必已经改有所顾虑了。”
长孙无忌不担忧李恪是野心狷狂之辈,这类人反倒轻易对于地很,他最担忧的是李恪波澜不惊,长于哑忍。
“诺。”士卒回声而下,不过半晌李恪便领到了御前。
渭水两岸,飘飘荡扬旗号数十里,两边二十余万人马剑拔弩张,仿佛不是筹办和谈,而是阵前决斗了。
李恪在李世民身边站定,抬眼望去,只见流水汤汤渭水北岸,已经刀枪林立,密密麻麻地站立着无数突厥马队,剑拔弩张,李恪远远看去,也感觉后背一阵寒意。
长孙无忌微微蹙了蹙眉,抬眼看向了李恪的方向,李恪的反应反倒叫长孙无忌更加不安了。
“谢父皇。”李恪道了声谢,站起了身子。
这个动静无亚于一桶凉水,将颉利本来已经扑灭的火又生生给浇灭了。
这个险,他冒不起。
李恪虽是两世为人,但都未曾亲临疆场,可何尝见过这般阵仗,心中多少有些慌乱。
“虎头惧否?”李世民转头看了眼李恪,体贴肠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