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鱼眼神一亮,“真、真的吗?”
阿鱼怔怔地望着她。
燕仪抿了抿唇,终究脱口而出:“我想当女史。”
万氏正愁如何办呢,没想到打盹碰到枕头,阿鱼的罪籍销了。
万氏天然不想同阿鱼说这些内宅琐事,便强颜笑道:“总之你记取,嫁到位高权重的人家一定是甚么功德。”
万氏定了定神,道:“我明日再去找找门路,你呀,还是越早出宫越好。”
阿鱼话在嘴边绕了个圈,毕竟没美意义问出口。
万氏本来也觉得,阿谁大张旗鼓来江宁下聘的侯爷是真敬爱重她的,直到嫁进了侯府才晓得,定远侯后院已住了六房姨娘,破了身的通房丫头数都数不清。定远侯不过是看中了她的美色,才心心念念地娶她进府。
天气尚早,还不到备膳的时候,阿鱼和燕仪就先坐下来进了半碗粥。因煮粥时加了冰糖,又是小火慢熬的,以是入口便是糯糯甜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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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红珍点头,忽地想起一事:“曹女史染了重疾,已请了懿旨,出宫疗养了。我们司膳房缺了一个女史,阿鱼,要不你去补这个缺吧?”
燕仪一整天都是苦衷重重,炒菜的时候,错把糖当盐放了好几勺,阿鱼瞧见了就提示她,燕仪一怔,干脆倒醋出来,做成糖醋口儿的。内心却更加惭愧了――她想和阿鱼争女史的位子,阿鱼却不在乎,还如许美意肠提示本身。
燕京同江宁相隔千里,来回路上就要费很多光阴,再加上舟车劳累,必定还要好好休整……这么算下来,时候还真有点紧急。
万氏点点头,“你也别奉告旁人,毕竟是冒犯宫规的事。”
万氏当真思忖起来――过了年,阿鱼就十三岁了。离宫以后,就先在定远侯府住一年,她帮着筹办嫁奁,等及笄了,就回江宁万府,从那边出嫁。
万氏又笑了,揉了揉她的脑袋,“你也用不着操心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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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晓得万氏微蹙了黛眉:“和他有甚么干系。”
万氏笑道:“想着进宫也许能碰上你,特地多拿了些银子。你临时用着,不必俭省,等姨母下回进宫,还给你带银子。”
过了一会儿,杨红珍来了,见二人吃得苦涩,又给她们盛了一碟子脆生生的酸萝卜。
两人各怀心机地过了一天,到了早晨,阿鱼就跟没事人一样,筹办洗洗睡了。燕仪挣扎了又挣扎,谨慎翼翼地说:“阿鱼,我想……”
阿鱼笑眯眯地伸谢:“有劳杨姑姑。”
“呀,这牛肉片真嫩,稍稍烫一下就能捞起来了。咦,这个虾球炸两遍,表皮更酥脆了呢。嗯,卤猪蹄还是用猪前蹄比较好,肉多骨少。”
阿鱼正埋头啃着萝卜条,闻言便不明以是地抬起脑袋:“姑姑如何想到我了?”
女史安逸,月例银子也多,杨红珍这是成心汲引阿鱼。
但是大把银子使了出去,一层层地办理,只换来了一句“这是罪籍,有些难办”。
阿鱼把荷包妥妥当帖地放好。抬首同万氏道:“倒忘了同姨母说, 先前陛下大赦, 我的罪籍已被抹了,再过几年就能出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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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在阿鱼底子没想那么多。这孩子小时候过得繁华,非论甚么好东西,她不消开口就有人送到她面前,以是她内心一贯没甚么“争”的动机。燕仪内心尽是羞忸捏意,阿鱼脑筋里想的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