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檀郎 > 2.雅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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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作为一个能与公子相提并论的名流,他面貌俊雅姿势出众,自是不在话下,与公子坐在一起,竟未曾被比下去,实教人诧异。

这时,高蟠轻咳一声,举杯笑道,“谢公子游历天下,果见多识广。本日雅集,有良辰美景,又有高朋故交,岂可孤负?诸公,我等当纵情欢饮,一醉方休!”

我一向在走神,听得此言,只得看向他。

至于籍册,我也自有体例。这年初,隔些日子便有天灾天灾。比方祖父归天那年的庐江水患,百年难遇,不乏整乡整里死绝之地。只要在官府重新召回流民的时候,找个偏僻乡野里的绝户之家,改名换姓借尸还魂,任谁也查不到……

回府的路上,公子非常镇静,跟我巴拉巴拉地跟我说着“谢公子”说了一起。

他长公子五岁,以书法见长,七岁作赋,在公子童年之时,已是名噪一时。但与公子不一样,他十五岁时分开了雒阳游学,各种聚宴雅集再也见不到他的身影。

谢浚亦不负众望,谈笑之间,安闲道来。与公子言少而达意分歧,谢浚的论言规整而妥当。虽是谈易,却并无端弄玄虚,旁征博引,很有豪放之气。在场世人听得用心致志,一时鸦雀无声。

我内心叹口气,公子虽名满天下,但在糊口的见地上,他还不如十岁的村童。

公子不置可否:“岭南阳关算得甚么,我可去更远,贯穿西东,穷尽南北。”

我眨眨眼,说,天然是拿去卖,高价售给男伎家之类的去处,那是上好的枕边秘藏。

“这璇玑先生怎似变戏法骗钱的方士普通?”我说,“他留这帛书,但是为了唬人去看他作谶,向来宾收钱?”

我笑了笑:“如此奇异,司空可曾亲目睹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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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这主如果因为我奉告过他,我们这些做奴婢的,无事聚在一起就爱会商些隐私之事,比如,哪位仆人如厕从不关门,哪位仆人的尊臀如何形状。

谢浚笑了笑:“实在非也,我当年远游,实为寻一人。”

公子面色微变,打断道:“不成胡言。”

“公子出去么?”我岔开话,道,“新安侯园中有鹤,可闻歌起舞,我方才来时,听仆人正聘请来宾去鹤园。”

青玄刚满十五,这诚恳人,八成是美色当前不由引诱,被人哄两句就来瞎帮手。

公子摇点头,文绉绉道:“汝虽美我,实私我也。”

就连公子也不例外。

在世人眼中,公子风雅至极,与武人之事沾不上半点边。但很少人晓得,在那场大病以后,公子就拜了名师,开端学习射御和剑术。每日,他都会在桓府的园子练习,几年下来,他的技术非常精进,桓府中早已经找不到能赢他的人了。

谢浚道:“元初有所不知,朝廷毁禁谶纬,恰是因那年璇玑生所作谶语而起。”

谢浚,字子怀,是大儒谢襄以后。

“侍从二三人足矣。”公子道,“至于马车,有无皆可,我只要青云骢。”

“你我亦如此。”谢浚意味深长,“若安然此中,也不过笼中雀鸟,一世碌碌,徒有申明。”

城阳王的母亲沈贵妃,是天子和大长公主的生母沈太后的侄女,在宫中很有职位。在诸多后妃当中,大长公主与沈贵妃最是要好,公子也与城阳王年纪相仿,自幼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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