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司马门屯卫之事,太子妃一口承诺,道:“此事妾可包管,必万无一失。”
大长公主叮咛入内,待得看过,笑了起来。
“竟有这等事?”大长公主皱眉,怒道,“那荀氏何人,竟敢没法无天。”
“皇后必不知公主筹算,此来恐怕只为一事。”
大长公主安抚着,扶着她,在中间的茵席上坐下。
大长公主点头:“我亦是此想。皇后日日在宫中,恐怕比我还要焦炙。”说罢,又问,“若皇后要与我联手,可应许否?”
我问:“公首要去见皇后?”
大长公主皱了皱眉,没有言语。
“妾父晓得。”太子妃道,“只是父亲受太傅监督,不得前来。妾已是心神煎迫,故而与母亲来向公主陈情。”
大长公主神采一变:“皇后竟有这般野心?”
太子妃擦着眼泪,道:“乃是太子之事。”
大长公主点头:“恰是。”
大长公主亦笑了笑,随她一道入内。
大长公主目光一动。
“大长公主明鉴。”太子妃声音颤抖,“那日在父亲府上闻得公主一番话语,妾回宫以后,久久不能寐。妾考虑好久,心中之苦,或只要公主可解。”
大长公主问:“到底何事?”
王氏浅笑:“早到了,就等公主。”
大长公主眉头蹙起,好一会,点头道:“言之有理。”
“太子妃快快请起。”大长公主将她扶起来,看着她,叹口气,“荀良娣之以是肆无顾忌,乃是因为太傅。自从陛下卧病,荀党横行,早已招致朝野不满。然此事要措置,只怕连累甚广。不知太子妃乞助于妾,富平乡侯可晓得?”
太子妃闻言,神采大恸。
我说:“这要看公首要倒荀尚,还是要倒太子。”
回桓府的路上,大长公主问我:“现在枢纽大抵已通,下一步该如何?”
大长公主大惊:“太子妃这是做甚!”说着,向我使个眼色。
我说:“豫章王未曾言明, 只教奴婢将礼品带回。”
回到桓府, 我将宁寿县主的话禀报大长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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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帖子看上去甚是平常,但上回大长公主去谢暄府上时,以此事表示, 谢氏世人皆久居宦海, 岂有不明之理。
大长公主在温室中与太子妃商讨了好久,将事情细处大抵商定。
大长公主道:“此话怎讲?”
“公然芳香无匹。”大长公主在温室中,一边漫步一边赞叹道,“王夫人育兰,确名不虚传。”
第二日, 大长公主打扮一番, 仍旧带上去,乘着马车,践约去往昌邑侯府。
我了然,走到温室门边去,以防闲人突入。
“恰是。”太子妃擦着眼泪,道,“自太子监国以来,他每日行乐,不问政事。妾与东宫诸内官皆忧心忡忡,太子不但不听,凡有劝戒便要发怒。畴前以来,太子因听信荀良娣谗言,对妾母子已是甚为讨厌,现在更是变本加厉。妾曾劝谏太子保重身材,不成彻夜喝酒,太子竟也暴怒,将妾殴伤……”说到难过之处,太子妃又抽泣起来。
我说:“公主倒荀尚,乃为除奸;谢氏倒荀尚,乃为保皇太孙。公主与谢氏之意,皆在皇太孙。”
大长公主点头。
大长公主将太子妃搀起,她昂首,已是涕泪纵横。
“豫章王未应许么?”她问。
太子妃道:“太孙在宫学受教,不得出来,故只要妾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