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持续骂下去,就听一旁宜芝开言道:“老爷先别忙着数落太太,白冤枉了好人,这一巴掌是我经验给五mm的。”
宜芝略一游移,就听宜蕙道:“送到我的住处吧,我住的那院子离这里比来,且四mm这个模样,也实在不能送她回老太太院子里。”
不想,刚一起找到荷池边,就见他mm被人给了一巴掌,顿时气得火冒三丈,也不看那人是谁,冲过来就给他妹子报仇来了。见被他推倒在地上的是他嫡姐,更是旧仇新恨齐齐涌上心头,又冲了上去。
柳姨娘见四太太趁着这个机遇絮干脆叨的数落她的一双后代,心中极是不忿,忙拿眼去看她最大的背景,希冀着她的伯爷说句话,不想赵明硙看一眼立在一边还在拿帕子抹泪的外甥女儿,说道:“太太说得非常,宜菲你还不快给你周家表姐施礼赔罪?”
那几个婆子一边背起宜芬,一边就问,“但是送回她住的院子里吗?”
这二少爷虽则不爱读书,游手好闲,倒也有一样好处,待他母亲、mm是极好的,自已想着出去玩,倒也记得来找宜菲问他mm有没有甚么想要的内里的吃的、玩的,他好给捎返来。
四老爷见了爱女那红肿的半边脸,不等柳姨娘出言挑拨就已是一肚子火,肝火冲冲的瞪着四太太道:“但是你打得菲儿,你就是如许当母亲的?”
“甥女固然痴顽,却也晓得当为尊者讳,那日我半句也未曾流露过娘舅的行迹。只因我母亲在日,常跟我讲,说她当日在家中时,家中这么多兄弟姐妹,只四娘舅和她是最要好的。是以在甥女心中,自是和娘舅是极靠近的,如何会去外祖母跟前说嘴呢?还请娘舅千万信赖甥女的明净!”说完也不消垫子,便直接跪在了地砖上。
四老爷想起他归天的三姐赵明秋,心下也有些唏嘘。若说他是这府里最不得父母喜好的男丁,那他三姐便是这府里最不得父母喜好的女儿。姐弟俩都是爹不疼娘不爱,是以同病相怜,倒处得比其他兄弟姐妹要分外好些。当时四老爷身上的衣衫鞋袜大半都是他三姐亲手给他做的,厥后他三姐嫁了状元周贽,及至背面随夫离京外任,回回往府里送东西时,给他的那一份礼也是极其亲厚,从未曾厚此薄彼,不像别的有些势利人家,回回送给他们四房的礼都是最简薄的。
四老爷还没说话呢,柳姨娘已经搂着宜菲叫唤起来,“大女人这可真真儿的是在睁着眼说瞎话呢?这满府里的人谁不晓得老伯爷这般疼宠菲姐儿,就是因为她最是个孝敬听话的好孩子。不想倒被大女人栽上了这么一个臭名?”
正在纠结难堪,就听宜芝冷声道:“父亲大人都看到了,五mm不从父命不说,竟然还当着父亲大人的面,这般吵嚷猖獗!这等不孝不敬之举,实在是让女儿耻于同她做了姊妹!”
宜芝捂着右臂手肘处,也顾不上理睬四太太,忙叮咛那几个媳妇婆子,“你们还愣着做甚,还不快把四女人背起来送回房里去,再从速去请大夫来?”
本来来人不是别人恰是宜菲的同母哥哥,赵家二少爷赵宜铵。
四老爷不由一愣,他还没说甚么,柳姨娘那边就已经哭喊起来,“哎呀,我薄命的儿啊!你怎的这等没福,没托生在太太肚里,倒做了我的女儿,反带累得你成了个庶出,从小到大不知受了你嫡姐多少欺负?都是一个爹生的,怎的偏嫡出的就高人一等,能够随便欺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