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炎向前缓缓走了几步,边问道:“哦,是何事?”
敬安便跟上,感觉他本日特别古怪,但是事不宜迟,只好硬着头皮说道:“回大哥,我想同大哥商讨商讨,我欲娶月娘为妻。”
说着,眼中那滚滚转动的泪珠便斜滑落地。
月娥站着未动,只承诺:“嗯。”
敬安委实心冷,双膝一屈跪在地上,伸手扯着东炎的袍子,叫道:“大哥!”他只觉得大事可成,欢欢乐喜地来同东炎商讨,那里想到东炎竟是如此断交,兜头一盆冷水浇下,一瞬心惊胆战,忍不住眼中含泪,抬头望着东炎。
东炎看着他惶恐神采,心头才隐觉称心,但是恨意难消,冷冷一笑,说道:“倘若你眼中有我这个大哥,就休想这回事,你如果再提,我就直接押你去祖宗祠堂那边,活活打死了你,也省的我们谢家门楣被辱!”
敬安一惊,说道:“速速去密查下,现在别人在那边。”那仆人便自去密查,敬安便在书房静等,等了半晌,那人返来,禀告说道:“回二公子,已密查明白,至公子在夫人处。”
东炎见下人们都呆若木鸡站着,便怒道:“你们没见他伤了?都是死人么?不去搀着他!”下人们才纷繁出去追敬安。
东炎一无所觉般,只是渐渐地走。敬安走上前,伸手握住东炎肩头,说道:“大哥!”
敬安也吓了一跳,仓猝撤手,说道:“大哥……”
东炎见状,上前一步,本想相扶,却又停手,狠着心说道:“你休要在这里乱缠,你晓得我的脾气,做了的决定,那里就会改?阿谁女子,你如果不舍的,便收为侍妾,我也由得你,谢家的夫人,却如果个大师闺秀才使得!倘若你想娶她为妻,除非――我死了!”
东炎冷冷无话,敬安上前,伸手抱了东炎的腿,说道:“大哥,大哥,我求你了!”
话音刚落,东炎几步上前,伸手当空一抡,敬安不敢动,也有点未想到,只听得“啪”地一声,脸上已经吃了狠狠一记,疼不成当。
敬安说道:“大哥……她的确是关牧之的义妹,我并无瞒着大哥。”
敬安说道:“先前我去见母亲,母亲是允了的。”
月娥勉强伸手,却只能摸到敬安的腰,手便悄悄地拍了两下,说道:“侯爷……”毕竟一声轻叹。
敬安现在退无可退,只想大哭一场,无何如,只好持续求东炎,说道:“大哥,你夙来也是疼我的,你就承诺了我,我平生也只这一件苦衷,大哥!”
不料敬安去寻东炎,来到书房,但见窗明几净,桌上两本书纹丝微动,人影不见。敬放心头迷惑,夙来东炎回家,望谢夫人那端存候过后,便会来到这书房内读上会儿书,雷打不动的端方,方才他在东跨院月娥那边担搁了些时候,猜想东炎早该返来,却不见人。
敬安不知何故,心头暗惊,从速走前几步,叫道:“大哥!”
月娥停了停,也说道:“侯爷放心,我……晓得。”
东炎听闻,脚步一停,说道:“娶她为妻?”
另一个说道:“娘子,这只狗儿好是敬爱奇特,竟是蓝色的眸子儿,婢子先前从未见过。”倒是小葵。
敬安盗汗涔涔,捂着胸口起家,泪眼看着东炎,东炎望了他一会,咬了咬唇,唤道:“来人!”
东炎怔怔地望了敬安一会儿,眼神似要杀人,光芒不定,敬安不敢同他对视,心头迷惑,只好低着头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