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夫人横他一眼,说道:“这又有何难,等大事成了,我便可将她送给你受用,你爱如何便如何。”晦善大喜。
月娥听得浑身发凉,说道:“夫人的手腕……好……好狠。”谢夫人笑了一会儿,才又看向月娥,说道:“狠么?”俄然嘲笑,沉声说道,“倘若我叫你从了敬安,今后他娶妻纳妾,数十人跟你争宠,你会若无其事?”月娥想了想,叹一口气,说道:“我不知。”
月娥咬了咬唇,问道:“夫人这话……是在老侯爷活着还是……”
谢夫人回身,衣袖一荡,她望着月娥,说道:“这个奥妙,我谁也未曾说过,现在便奉告你,……月儿。”微微一笑,才重见绝色。
晦善见她说破,便不否定,反而嘲笑着,说道:“公然不愧是我的心肝,竟如此明白我心头所想。――既如此,你可愿成全我?”
谢夫人掩口而笑,说道:“幸亏你常日练气,弄得刀枪不入,不然的话,现在在我面前难道是一个死人了?见了美人儿,就丢了魂儿了?”晦善说道:“她再美,也不过是个木头美人,那里及得上你半根儿毫毛,何况……要杀佛爷哪得那么轻易,除非是在……”便不说下去,只淫-笑两声。
月娥说道:“那么你却为何又那么恨那些女子?”谢夫人说道:“我并非是恨,只是叫她们死得其所,大家给那老东西戴一顶绿帽子,而后下去陪他罢了。”
月娥悄悄说道:“我也只是猎奇。”
月娥后退一步,下认识便又想逃,却不料那晦善机灵,见状便扭头过来,恶狠狠说道:“小娘子,你如果敢动一步,我立即便断了你的腿,反正也害不到甚么其他,只小娘子要吃一番苦头了。”
谢夫人说道:“当日楼青玄命我列席之前,我曾有一事想要同他说,不料他便命人将我送给谢云天,我便没来得及说,厥后,就再也没有对谁提起……阿谁奥妙,那便是……”
室内忽地一片沉默,两人各怀苦衷,谢夫人似又入迷,一时也没言语,沉默当中,月娥忽地问道:“夫人能奉告我,昔日夫人是如何跟老侯爷相遇的么?”
月娥心头一跳。谢夫人见她色变,便笑道:“想到了?我便同你一样!”她说到此句,声音微挑,模糊带着咬牙切齿之意。
月娥怔住,说道:“但是……我却没见到有甚么姬妾在谢府。”
月娥怔了怔,悄悄点头。谢夫人面露诧异之色,说道:“本来我觉得你是假装的,现在看来,公然是甚么都不记得了?”月娥说道:“当初生了一场大病,是以……”
月娥先是一怔,继而脑中灵光一闪想通,顷刻之间,浑身汗毛,根根竖起。
月娥听了这话,咬了咬牙,情知是真,便忍了口气仍站着不动。
谢夫人如此说着,目光当中,却也忍不住透暴露倾慕回想之色。月娥看的心惊,却又忍不住极想听下去,却听谢夫人说道:“当初他幼年风骚,都城以内,那个不知?我不过是小户人家之女,却也在心底悄悄思慕他的,一日里孽障起了,该当赶上,便同他一见成孽,他也敬爱我,便同我商定毕生,又说通了我家里人,买了我当侍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