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桃mm不在落松苑服侍你家三爷温书备试,如何又空到本宫这里来?”抬眼瞥了一眼夏桃,褚云音放缓了口气。
明日沈临渊便要带兵去北辰大营了,早间褚云音让人去巡防营问沈临渊此去北辰大营需求筹办些甚么,她好叫人购置,得来的却也只是一句不劳殿下操心。
等得看着柳元衡拜别了孟将军,上了丞相府的车驾,一旁的孟长安才回过神来,指了指柳元衡拜别的方向,看了看夏初瑶手里的信,张了张嘴,却还是问不出半句来。
“夫人说得不错,这本也只是柳某的家事,将外人牵涉出去实在不太合适。”柳元衡蹙了蹙眉,也没有强求。只是又说了几句客气话,便与他们告别了。
“既是柳相所托,民妇必当将这信转交到秦……女人手里,这些事情我们外人也不好插嘴,只怕最多也只能帮柳相称一复书差了。”见沈临安也并未禁止,夏初瑶笑着接过了柳元衡的信,却回绝了帮他做说客的要求。
先后果着跟沈临安打赌之事,夏初瑶和秦舒相处了几日,对于阿谁性子开畅,又有胆识的秦女人,她也是有几分佩服的。
只怕这件事情对于孟小王爷来讲,这一起都要如鲠在喉,不查清楚不会痛快了。
这场练兵是为着三月尾的春猎,是大齐向来的传统,虽说新婚才几日便将沈临渊调派出去有些对不起骊阳,不过国事为重,褚云天征还是批了沈临渊的调令。
“军中辛苦,小王爷保重身材。”本日夏初瑶才听孟长安提及他要随孟远锋入行伍磨炼的事情,看着面前一身玄色劲装,意气风发的少年,将装着那本从玉檀院里偷出来的书的盒子递给他,欢畅之余,还是忍不住叮嘱。
“你要跟着孟将军去磨炼虽是功德,但是军中之事皆非儿戏,入了虎帐,要严守军令,不要给孟将军惹费事才是。”比起其别人担忧孟长安在军中刻苦或是碰到伤害,柳元衡更担忧的,是这个小魔王折腾虎帐里的其别人。
“这话好不好,全看听话的人是谁。”柳元衡瞧着他横眉瞪眼标模样,也只是笑着摇了点头,不睬会他,只是回身拱手朝着夏初瑶作了个礼,“之前几次见面都将来得及好好跟三夫人打个号召,实在是柳某失礼了。”
“你本日过来,是有甚么事吗?”听得她这么说,褚云音有些欣然,夏桃的境遇,与现在的本身,又有甚么两样?
“柳相嘴里,就说不出半句好话来?”
“想来姝儿还在生柳某的气,在国公府打搅了这么久,都没有跟夫人和三公子坦言我与她的干系。”抬眼扫了一眼沈临安,柳元衡自袖里拿了一封信,递给夏初瑶,“本日柳某另有一个不情之请,先前柳某做了些错事,叫姝儿负气之下,离家出走,这么久一来,她一向躲着柳某,想见一面都难。柳某实在没法,想请夫人替柳某将这封信转交给她,趁便帮柳某劝劝她。”
为着这件事情,骊阳公主没少往宫里去。
“前些日子看殿下忙,一向不敢前来打搅,传闻殿下本日有闲,便想着过来给殿下存候。”本日夏棠陪沈临安出门去购置文房四宝,她寻得这个空档才往寻月苑这边来,便是不想让夏棠和沈临安晓得。
当初嫁过来的时候,她便晓得想要获得沈临安的心,她须得费一番周折。她等了那么多年,天然也不在乎多等些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