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中辛苦,小王爷保重身材。”本日夏初瑶才听孟长安提及他要随孟远锋入行伍磨炼的事情,看着面前一身玄色劲装,意气风发的少年,将装着那本从玉檀院里偷出来的书的盒子递给他,欢畅之余,还是忍不住叮嘱。
“夫人说得不错,这本也只是柳某的家事,将外人牵涉出去实在不太合适。”柳元衡蹙了蹙眉,也没有强求。只是又说了几句客气话,便与他们告别了。
“夏桃mm不在落松苑服侍你家三爷温书备试,如何又空到本宫这里来?”抬眼瞥了一眼夏桃,褚云音放缓了口气。
“柳相言重了,民妇怎敢受柳相的礼。”他这般工工致整地朝本身作礼,倒是叫夏初瑶吓了一跳,忙跟他行礼。
沈临渊日日在巡防营和西郊大营驰驱,每天都是月上柳梢才回府,返来也都是往书房里去,不睬会褚云音,也不在乎苑里的人如何看如何说。
“柳相的夫人是……”夏初瑶愣了一愣,侧头看了一眼抿唇不语的沈临安,有些不明白柳元衡这话是甚么意义?
“你们落松苑的事情,来更本宫说甚么,不是该去跟你们三夫人和三爷说吗?”
“本身都管不好,还想来管别人家的事情。”沈临安还未开口,身后徐行走过来的柳元衡先笑道。
“你要跟着孟将军去磨炼虽是功德,但是军中之事皆非儿戏,入了虎帐,要严守军令,不要给孟将军惹费事才是。”比起其别人担忧孟长安在军中刻苦或是碰到伤害,柳元衡更担忧的,是这个小魔王折腾虎帐里的其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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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来路远,小王爷万望保重,我与三爷在帝都便静候小王爷的佳音了。”晓得他现在心下尽是猎奇和震惊,夏初瑶总感觉这柳元衡当着他的面这般说是有几分用心,却也只能抿唇笑得很有几分怜悯。
她与辛家有几分友情,畴前也偶尔去夏尚书府中看望辛姨娘,与夏桃也算熟谙。
“放心吧,小爷我自有分寸,你在帝都等着小爷的好动静便是了。不出三年,小爷必定能成一个威风凛冽的大将军。”抬眼扫了一眼不远处在跟孟远锋说话的褚云舒和柳元衡,孟长安将盒子递给身后的侍从叮嘱他从速拿到马车里放好,这才转头扬眉朝着夏初瑶笑。
“既是柳相所托,民妇必当将这信转交到秦……女人手里,这些事情我们外人也不好插嘴,只怕最多也只能帮柳相称一复书差了。”见沈临安也并未禁止,夏初瑶笑着接过了柳元衡的信,却回绝了帮他做说客的要求。
“三爷不喜好奴婢在他跟前服侍……”俯身行了礼,等得褚云音让她坐下,夏桃倒也不介怀她语气中的讽刺,只是轻叹了一口气,照实答复。
“想来姝儿还在生柳某的气,在国公府打搅了这么久,都没有跟夫人和三公子坦言我与她的干系。”抬眼扫了一眼沈临安,柳元衡自袖里拿了一封信,递给夏初瑶,“本日柳某另有一个不情之请,先前柳某做了些错事,叫姝儿负气之下,离家出走,这么久一来,她一向躲着柳某,想见一面都难。柳某实在没法,想请夫人替柳某将这封信转交给她,趁便帮柳某劝劝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