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有素心之举,是本王管束不严,等春猎归去,本王定当严惩素心,还请夫人莫要将此事放在心上。”
南谷三面环山,独西面是一片平坦的山林,林中多野物,是北辰猎苑里打猎的好去处。
长风拂过,抬眼看着大帐上招展的旗号,沈临安默了斯须,终是深吸了一口气,拂袖快步拜别。
“此事是微臣之过,但凭殿下惩办。”俯身下拜,掩去了唇边的苦笑,对于褚云舒对他这般上心,倒是很有几分感慨。
见他起家要拜,晓得他想推拒,褚云清抬手禁止了他的行动。
本是盼着太子身边与她熟悉的人不要太多,却不想刚进林子没几步,便碰到了多日不见的穆玄青。
“先前夫人说想要帮阿瑶完用心愿,这话现在可还作数?”
“殿下这是何意?”想都未细想,人已经移步挡在了穆玄青身前,看着近在天涯的箭锋泛着寒光,夏初瑶蹙眉,“我情愿尽忠殿下,却也不代表能看着殿下伤害三爷。”
那张清俊的脸上带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穆玄青反手本身后的抽了一向羽箭,利箭搭弦,缓缓举了起来。
“这是如何回事?”褚云清和徐子翔另有其他几个皇亲贵族本正在四周搜刮猎物,见着池暝来讲韩参商的环境,便带了人随他一起往谷地这边来,倒是不想,方才俄然破空一剑,幸亏池暝眼疾手快,拔剑上前截断了箭势,眼看被扫偏的箭头全数没入一旁的树干里,只恐是遇着了现在,便叫徐子翔过来查探。
“微臣愿替臣妻受罚,任凭殿下措置。”往夏初瑶身前挡了一挡,沈临安也应得干脆。
“你身上也流着褚云家的血,有些事情,自小便也曾体味过,想来你也明白,即便是枕边之人,也是不得不防的。”拍了拍沈临安的肩膀,抛下这句话,褚云清先他一步,往陛下地点的营帐去了。
他的确是跟着世人入林的,也的确是因为不善射猎,以是对于两位皇子的比赛也没甚么兴趣,便想过来寻沈临安。
“启……启禀太子殿下,是……是妾身一手手误,不知殿下在此,惊扰了殿下,还请殿下惩罚。”
让几个金吾卫送韩参商回营寻太医医治,叮嘱了人送夏初瑶归去,褚云清便带了徐子翔和沈临安一起拜别。
“如有朝一日本王要你为着本王大业取别性命,夫人又要作何选?”并未收弓,穆玄青的手微微一抬,箭尖便指向了夏初瑶的眉心,“夫人丁口声声说要尽忠,可知为着这忠心二字,需求支出多大代价?”
沈临安不再问及此事,夏初瑶便也不再多言。
晓得见着草地上两人相拥之举的时候,饶是他见多识广,也是突然吓了一跳,惊奇后退之余,脚下也没个准头,一个不谨慎,便绊了一跤。
她明白穆玄青的意义,她要对峙的,不是在太子,在旁人面前的说辞,而是归去以后,面对沈临安,也须得这般一口咬定。
“妾身断不敢做这般大逆之事,方才真是妾身失手所为,惊扰了殿下,请殿下恕罪。”
也是他不利,不但扭伤了脚,还磕到了石头上,刮坏了衣衫不说,背上磕了条口儿,这会儿已经见血了。
想来是池暝叮嘱的,池光对于此次在武方城之事,并未与沈临安细说太多,更是半句都未曾提及池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