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相邀我?”
“早知你们这般疯言疯语,本日我就不该设此局。”被说到了把柄,褚云舒转开了目光,叹了口气。
父皇是个甚么样的人,二十年来他看得清楚,畴前也是自知这皇位跟他无缘,以是才不顾母妃和娘舅的劝,想着那般懒惰清闲度日。
这一次,就连柳元衡身边的褚云舒都惊得忘了言语。
“你这是替谁来问的?”没想到他会提起这个,柳元衡凤眼微眯,定定看着沈临安。
“你……”褚云舒瞪大了眼,这会儿沈临安也被娘舅感染了,开端胡言了?
“夫人?可门生看着,柳相待她,倒像是将她当作仇敌普通。若非仇深恨重,又为何会做到那般绝情,将她逼至现在的地步?”秦舒每次提到柳元衡都是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他不晓得他们畴前产生过甚么,可若非柳元衡苦苦相逼,秦舒何至于要借太子之手。
褚云舒本日刚从北辰山返来,他这般说,沈临安倒也不疑有他,只是不知这一贯只喜好往茶社酒楼去的三皇子如何俄然转了性子要上花楼宴客,也不知这两个月不见,是被谁带坏了?
“柳相本日想来也是醉得短长,三殿下还是快些派人送他回丞相府吧。”沉默看了柳元衡好久,沈临安也只是侧目看向一旁的褚云舒。
“只是想给她也想给本身最后一个机遇罢了,如果沈大人能劝得她转头,自是天下承平,如果沈大人都没法,那柳某也只能狠心行此一招了。”
“这么多年来,殿下可曾有过夺嫡之心?”放了捏在手里的酒杯,沈临安昂首看着一脸苦色的褚云舒,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
“沈大人本日这番话,倒是有几分意义,柳某受教了。”沈临安垂目不再言,柳元衡倒是笑了,“沈朔能养出你如许一个儿子,也不知是他的祸害还是他的福分?”
“我本也有些话想就教柳相,还要多谢殿下给我这个机遇,又何来活力之说?”
“甚么侧妃,那是柳某的夫人。”只听得“秦侧妃”三个字,本来一脸淡然的人便沉下了脸,生硬地改正。
“都是些跑腿的活,让我去和让旁人去没甚么不同。”褚云舒倒是看不出甚么父皇正视,当初让他入朝做事的时候,父皇的话说得明白,他不过是用来制衡太子和二皇兄的罢了。
“如果沈大人帮了这个忙,柳某情愿送沈大人一份大礼。”挑眉看着沈临安,柳元衡一字一句,缓缓言语,“十年前东晋王一案冤情颇多,如果沈大人能劝得姝儿,柳某情愿帮沈大人重翻此案。”
还不等他开口,褚云舒已经两步拉了他上马车,说是已经在月瑶楼设席,要庆贺他荣升户部侍郎。
“柳相高看门生了,这个忙门生还真帮不上。”沈临安苦笑,他不是没劝过,如果劝得动,就不会有本日这般局面了,“解铃还须系铃人,柳相如果真怕她出事,不如本身去劝劝。”
“秘闻倒是不知沈大人也有话要问,就冲沈大人这般赏光,本日秘闻必当知无不言。”雅间的门开了,一身便衣的柳元衡手腕一抖,手中的描金紫骨扇扇得欢畅,他轻扫了褚云舒一眼,笑着坐到了沈临安劈面。
“柳相这是要威胁太子,还是要威胁秦女人?”沈临安蹙眉,面前的人实在是戾气太重,与平时的确判若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