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举兵是为了清君侧,沿途只和各州守军打的五场硬仗都只是因为本地知州是萧家的亲信,余下的要么投诚,要么呈张望的趋势。
“殿下说有些话想伶仃和陛下谈谈,在他出来之前,任何人都不能进元光殿。”见她想要上前,楚离挡了一挡,“这些晋国的事情,将军还是不要操心了,池暝会陪将军一起带萧哲去掌狱司,宫中之事等威远候来了以后也会妥当措置。”
穆玄青来青云观的时候,夏初瑶刚好和张妙丹从丹房里出来。这还是自穆玄青即位以后,夏初瑶第一次见他。
穆绝身披龙袍坐在龙椅上,一双浑浊的眼紧舒展着阿谁一步步朝他走来的人。
穆玄青身后并未跟着人,池暝和楚离他们早在他之前已经潜入宫中了,他策马徐行前行,就仿佛如平常漫步普通,颠末夏初瑶和御风身边时,乃至连看都未曾看她一眼。
熹微的晨光洒落,覆盖了全部皇城,夏初瑶昂首看了一眼石阶之上巍峨的殿宇,终还是点了点头,与池暝一起,带着萧哲分开了。
“朕还觉得,你已经回大齐了。”这些光阴一向在忙着稳定朝局,穆玄青看到她的时候,也非常惊奇,顿了一顿,才缓缓开口。
若说他回晋之前,另有将夏初瑶留在桑泽城的筹算,自她将那柄匕首插进越波纹的心脏以后,他只恨不得夏初瑶永久消逝在他的视野里。
“即便是是以丢了皇位,对我来讲也不是甚么大事。”跃下桌案,穆玄青抽了剑,不等穆绝挣扎着逃开,便又再一次一剑刺透他的右肩。
“当初没有要你的命,实在是一个天大的弊端。”等得他走上前来,穆绝挑眉看向穆玄青。
晋元二十七年,晋国大皇子穆玄青帅雄师兵临桑泽城,逼宫夺位,血染王座,勒迫百官,终究继任称帝,改年号征和。
他们入城的时候,桑泽城里的守军已经被尽数斩杀,宽广的长街上除却血战后的横尸外,空无一人,从百姓到官家,统统的住户都紧闭房门,现在夏初辰带的军队已经往各家大臣的府邸核心守,夏醇也会顿时带着人进宫节制局势。
即便是有了证词和证据,褚云舒他们还需求等一个合适的机会。他固然不想再管大齐的事情,可现在夏初瑶已经没有太多的时候去等了,他本想要萧哲不得好死,不过现在他如果情愿出面指认褚云景,他倒也能够给他一条活路。
一起策马穿过道道宫门,远远便看到了被池暝和楚离他们逼迫集合到一处的朝臣们。
穆玄青即位后的第一道圣旨便是要各州知州和各地郡王入帝都朝拜新君,期限旬日,未能定时达到的,均作叛国论处。
“先不要奉告她此事,尽你所能帮她。”留下这一句,穆玄青叫了不远处防备的池暝,回身往外走。
可殛毙侯府家眷和越娘娘坠楼之事明显激愤了大部分将士,这一场攻城战,到最后更像是屠城。也不晓得,今后那些躲在桑泽城里的百姓在经历了这一幕以后,会对他们和穆玄青作何想?
“不需求了。”还不等穆绝反应,案前的穆玄青已经纵身跃起,一剑斩落了他握着玉玺的手。
当初若不是萧玲苦言相劝,他或许不会送穆玄青去大齐当质子,而是直接要了他们母子的性命。
穆绝站起家来,展开了放在案上的一道传位圣旨,他垂目看向一旁的玉玺,笑得讽刺:“不管打着甚么名号,你想要的,不就是这个皇位吗?朕能够退居上阳宫,尊太上皇,传位于你,前提是以谋反罪惩办夏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