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若不是萧玲苦言相劝,他或许不会送穆玄青去大齐当质子,而是直接要了他们母子的性命。
他们入城的时候,桑泽城里的守军已经被尽数斩杀,宽广的长街上除却血战后的横尸外,空无一人,从百姓到官家,统统的住户都紧闭房门,现在夏初辰带的军队已经往各家大臣的府邸核心守,夏醇也会顿时带着人进宫节制局势。
一起策马穿过道道宫门,远远便看到了被池暝和楚离他们逼迫集合到一处的朝臣们。
“你先去掌狱司,将萧哲提来见朕。”一起打马奔驰,入城的时候,穆玄青没有让池暝持续跟着,只让他去掌狱司提人。
“当初没有要你的命,实在是一个天大的弊端。”等得他走上前来,穆绝挑眉看向穆玄青。
“另有多少光阴?”穆玄青也没推测是这般环境,抿唇轻声问了一句。
穆玄青让后宫诸妃全数替穆绝殉葬,大葬那日,皇陵里惊惧的哭喊声久久不断。旬日以后,穆玄青将收棺入殓的越波纹葬在了梁家陵寝里,没有立碑,只是让她紧紧挨着梁瞿的宅兆。
这几日他们守在桑泽城外本是要逼迫城中的其他官员或是穆绝让步,交出萧家,接大皇子回朝,停歇这场战事。
“是你还未看清现在的局势,这龙椅不是只靠强兵利刃就能坐稳的,若无传位圣旨,不得百官承认,你们这般作为就是篡权夺位,到时候,不但晋国各地不会臣服,陈留国也不会坐视不睬。”拿起桌案上墨玉砥砺的玉玺,穆绝抬眼看他,“朕知本身气数已尽,可你如果想坐稳王座,还是需求朕的帮手。”
“她身上的毒,还没有解开吗?”眼看着她远去的身影,默了好久,穆玄青转头问一旁的张妙丹。
他们举兵是为了清君侧,沿途只和各州守军打的五场硬仗都只是因为本地知州是萧家的亲信,余下的要么投诚,要么呈张望的趋势。
穆绝身披龙袍坐在龙椅上,一双浑浊的眼紧舒展着阿谁一步步朝他走来的人。
“父皇莫非还没有看清现在的局势?你凭甚么感觉,我会承诺你这个前提?”看着一手按住玉玺的穆绝,穆玄青只觉荒唐。
“你将败北之事见怪到我身上,倒是不知,当初让晋军式微的,是阿谁你经心信赖的萧家。”隔着一张桌案,穆玄青冷眼看着龙椅上的人,“让晋国落得现在这般了局的,不是我,不是那些为了晋国搏命一战的将士们,而是萧家,另有这么多年来,放纵萧家这般放肆行事的你。”
穆绝站起家来,展开了放在案上的一道传位圣旨,他垂目看向一旁的玉玺,笑得讽刺:“不管打着甚么名号,你想要的,不就是这个皇位吗?朕能够退居上阳宫,尊太上皇,传位于你,前提是以谋反罪惩办夏醇。”
除却被池暝反剪了双手,押着跪在阶前的萧哲外,余下的臣子们只是垂首站在一旁,尽量掩下本身的惶恐不安。
“以我之力,也撑不过一年。”
萧哲的证词和在相府搜到的藏在暗格当中来往的手札已经让御风日夜兼程带去了大齐,夏初瑶并未随御风一起分开,在张妙丹送燕秋灵回桑泽城以后,便随他去了青云观。
夏初瑶侧头看了一眼穆玄青的背影,叮咛了御风先去相府跟夏初辰一起查找他们需求的证据后,独自打马往宫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