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账!”冯谨台拍案而起,“端方便是端方,众目睽睽之下,我看即便那线香未灭,你也一定过得了这一关!”
“伊哥哥,那……那人做了甚么?”林音音弄不清到底产生了甚么状况。
双掌疾拍如双龙如海,排山倒海,阵容惊人。
“薛少侠……”棕衣武将看了看副将托盘中的香炉,欲言又止。
鹰隼雄立,气贯如虹,风卷残云,石破天惊,砰,砰,砰,二人四掌相击,一阵令人目炫狼籍的碰撞。
“你苏哥哥要想体例将线香穿过铜钱,还要扑灭烟花……恐怕……”林伊人微微叹了口气。
苏卓云神采微微一变,却还是遵循承诺,未动半兼顾形。
薛寒仿佛早已清楚本身不会一击而中,趁机将线香掷回副将托盘中的香炉,飞身而起,挥掌向苏卓云袭去。
“好技艺。”苏卓云明显起了兴趣。
三支袖箭给薛寒腾挪了一息工夫,苏卓云连番闪避,薛寒转守为攻。砰砰啪啪,又一阵雷霆万钧的比武。
苏卓云见状,掌心疾转,半空中,铜钱随之窜改角度。嗖——袖箭势头迅猛,与铜钱险险擦身而过。
归府眼下虽极其昌隆,但子嗣当中并无逸群之才,伯父归士南一贯正视宗祠一脉,早已暗中为右相元穆怀拉拢各方权势,以备今后不时之需。元穆怀是太子林涧之的外祖父,将来太子即位,归府便是肱骨之臣,即便此后归士南作古,府中后辈犯下大过,太子和元府多少也会念及旧情,给归府留一条退路。
风悦昕与薛寒的技艺约莫不相高低,他见了此前苏卓云与薛寒的较量,自知不敌苏卓云,多数早早做了筹办。隐叶楼善于以气御物,仅就风悦昕起初将五丈红绫绞成片片梅花的技艺,一息工夫足以令苏卓云堕入被动。
“薛少侠……出局。”
“接下来是苏少侠对阵风少侠,有请风少侠投掷铜钱。”擂台上,棕衣武将大声道。
方才,伯父专门派人给归淮川传了话,说只要这薛寒在比武大会上争些气,便可直接入驻宜樊城防,过不久便可获汲引,此后如果立些功劳,少不得会派去虎帐担负要职,灿烂门楣指日可待。
“一定!”薛寒袖中突然闪出一道寒芒,疾如雷电射向铜钱。
薛寒蓦地回顾看向线香,还是是方才的是非,却再没有袅袅升腾的青烟……不知何时,那线香竟无声无息燃烧了。
薛寒闻言大为愤怒,却因着被苏卓云咄咄逼人的守势所压抑,完整得空反击武旭听调侃之词。
“线香尚未燃尽,怎有出局之说!”薛寒厉声道。
看着薛寒狼狈退场,林伊人唇角微微扬起。天时、天时、人和缺一不成,那副将不过用了一滴指尖之血,便处理掉翯王府一个躲藏的费事。宫木端,宜樊城防郡守副将,此事办得不露陈迹,实在令人拍案叫绝。
很明显,为了给薛寒铺路,归士南已不吝亲身向皇上保举此人。可现在,薛寒尚未真正崭露头角,便在轮空竞逐中惨遭出局,不但毁了自个儿的出息,便是连伯父的脸面也都丢尽了,可谓鸡飞蛋打,前功尽弃。
“这香怕是永久也燃不尽了。”言绪不疾不徐插话。
“薛寒,”武旭听在台下大声道,“我看你就会些傍门左道的伎俩,还是别在上面丢人现眼了,免得迟误了世人比试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