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姐儿忙拒道:“这如何好使的,我也不擅品茶,再好的茶到我这里也分不出个大抵。”
既这般,她也算是王妃的母亲,怎可让二房的枪了风头?
为今之计,只得另寻他路。因而又只何为个也没产生,又硬着头皮在蒋氏的冷脸下谈笑了半柱香,便告别拜别。
另一边,多氏拿起一块八珍膏,只咬了半口便放下了。
瞥见多氏来,蒋氏也知没甚功德儿,便叫润雪带着文哥儿下去玩九连环并吃碗子牛乳。
茉姐儿轻柔一笑:“是昨儿个母亲朋人石夫人所赠,我瞧着都雅,便戴上了。”说着又叫丫头子拿了一小匣子分与姐妹们。
意姐儿看着茉姐儿嘻嘻一笑,埋头吃了一小块点心。
清姐儿也不说话,只吃着蒋氏叫送来的蛋香酥,咸香热乎的塞了满口,上头的酥皮更是入口即化,吃得她绷紧的小脸也和缓了些。
姵姐儿看了便很恋慕:“大姐姐穿的衣裳怎生如许都雅,便似是古画里的仙女儿一样。”
多氏看她像是不知自家语中意义,便又挑了然些:“畴前啊,向来是我办的,我怕二弟妹你不知当中细节,多少我也要为了我们国公府的脸面着想。”
多氏道:“我今儿个来是听闻昨儿个百芳宴的事儿,只想着我虽不如你无能,却好歹是年纪最长的,多少担待些个。”
一旁的廖妈妈看她这般,忍不住摸索道:“奴瞧着,我们两个姐儿都是极好的。”
蒋氏含笑道:“我和三弟妹都记取大嫂的好儿呢,来日也当酬谢您一二。”
茉姐儿今儿穿得素雅,着了件艾绿绣雁纹细锦裙,内里罩了件月白的细纱袍,泛着丝丝流光,及腰乌发上装点了几颗圆润的合浦珠,一举一动都极有神韵,喝茶时候暴露的手腕间竟还戴着一对点翠掐丝镯子,一瞧便知这是拿了翠鸟身上最纤细的羽毛掐丝而成,若说做功也是极精美细致。
文哥儿是二房的一名姨娘所出,因着蒋氏的嫡子比他要大了近四岁不止,这文哥儿又非长非嫡的,看着暖和幼小的模样,蒋氏也情愿带在身边养着。
茉姐儿让婢子给几个姐妹看茶,几小我一边谈笑,一边围坐在屋内的桌边吃茶。
心中虽不忿,嘴角还是带着丝笑:“弟妹但是折煞我了,我这长嫂如母,便是老太太和国公爷还健安,却从不能懒惰的。”
清姐儿捂嘴笑道:“给大姐姐这般一说这茶倒是格外好喝起来了。”
意姐儿赞道:“这茶我倒是未曾喝到过,观其杯中光彩似绿雾一样,汤色清碧,像是先生说的敬亭绿雪。”
姵姐儿也笑道:“可不是,阿萌的手串我也戴着呢。”撩开纤细的手腕,上面也是一串类似的手串,只流苏的色彩各不不异。
多氏摆摆手:“不必了。”她那里是嫌苦,不过是内心不快罢了。她只走一日,老太太竟然便寻着由头把百芳宴的差事指给了二房的。这百芳宴但是交友都城几个权贵夫人的好机遇,另有石家的那两个也要来。如果叫她们见着自家在府里如此不得脸,茉姐儿的婚事说不得要打几个折。
她叫来身边的丫环碧雪,把喝将将喝了一口的茶杯往桌上一放,竖眉道:“我一日不在府中,这送来的八珍膏也变了味儿?放这很多莲子是想苦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