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灵巧伏在他肩头,不挣不扎,闷声道:“并非锦觅不认,只是,锦觅灵力陋劣,便是我此番自欺欺人信赖了,水神又如何压服这世上众生锦觅一个果子精乃是花神与水神嫡远亲的先人?悠悠众口难掩,今后必肇事端。”
玉兰芳主对着芳冢扑通一个下跪。我忙道:“此事与玉兰芳主原无关联,是天帝提我灵魂至太虚幻景当中,方才顺手予了我五千年灵力。”
丁香小芳主掩面,泣不成声。
“江南生梓木,灼灼孕芳华……梓芬,梓芬,上天上天,师兄却上那里去寻你?”水神阑珊泪满襟,满目水晶碎。
“主上为何而去?提及来,水神仙上当年亦进献过一份力,可谓是功不成没啊!本日我便是违背当年对先主立下的誓词自毁元神,亦要将本相奉告锦觅!”丁香小芳主推开长芳主,“天下男人皆薄幸!现在锦觅大了,便一个个要来拣这现成的爹爹做!你可知当年先主为保下这孩子拼尽一身护体修为?是了,是我胡涂了,水神又如何会知?锦觅呱呱坠地、先主阖眼之时,恰是水神小落第之夜,仙上东风对劲看桃花尚且来不及,又何尝有闲暇念及旧人?”
“水神怕不是认错了,锦觅不过灵力低下一介精灵,天生天养,无父无母,寒微如蝼蚁,怎可攀附仙上?”
忽如一夜东风来,漫天遍野的霁雪顷刻之间无影无踪,万丈碧野晴空下,花开无声。
“丁香!”长芳主出言相阻却已然来不及。
“只是,觅儿现在身上这与本体相冲的火阳之气非常畅旺,却不知从那边而来?”水神话锋一转,忧心忡忡、满面焦灼道:“解铃还须系铃人,现下当务之急是寻得这授灵之人取回这逆返真气。”
水神不言不语,温馨得骇人。
“觅儿……觅儿乖……”水神再次开口,携了丝哽咽颤音,喜难自抑,“只要觅儿欢乐,莫说灵力,便是倾尽爹爹统统又有何妨。”
超出水神肩头但见长芳主蹙眉正瞪着我,遂抽了抽鼻子埋首入水神怀中,水神一边抱牢我,仿佛非常欢畅,一边伸手垂怜抚过我的发顶,缓缓道:“觅儿莫要担忧,你的元神现在想来是被梓芬用迦蓝印封压住了,故而所现真身并非实体,待爹爹去西天如来圣佛处求取解术便可还我觅儿本来真身。”
水神浑身一颤,五雷轰顶,似彻骨寒水兜头泼来,揽着我的度量一松,蓦地起家,“天元二十万八千六百一十二年霜降……并非天元二十万八千六百一十三年夏至,你是说花界对外坦白梓芬的死讯近一年……?”水神三魂六魄尽失,自言自语:“梓芬说她从未欢乐过我……梓芬说她向来只对天帝有情……梓芬逼我与临秀攀亲……”
“二十四位芳主当年皆对先主立过誓词,水神仙上且莫要再逼问,当年之事,老朽略知一二,仙上可愿听我一述原委?”一个圆滚滚的橘红影子挡在了丁香芳主面前,定睛一看,竟是听惯了壁角的老胡。
“他说……他说……他说他也是我爹爹。”我咽了口唾沫总算把话囫囵吐出,头顶水神情味一滞。
切莫强攻,只可弱取。――狐狸仙所言公然字字现真谛,对于男人此必杀之招一出,真真是个所向披靡、长幼皆宜。我低调地窃喜了一番。
“当年天族太子如何步步为营骗得先主芳心,仙上想必比老朽更清楚,但是天赋帝遗世前为其订立了鸟族公主凤凰为妻,时逢六界动乱,天族太子为稳局势,实施婚约缔盟鸟族灭魔界逆叛继位天帝,先主情灭神伤,天帝手握重权不改风骚赋性,仍胶葛先主,欲纳先主为侧妃,先主不堪其辱,拒不相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