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也丝来竖也丝,嗯~”凤凰抬了抬眼角,淡淡拉过个长音,“不知你这是思的哪家神仙,如此直白?”

再次醒来已是天光大亮,一夜梦去了无痕。

凤凰挑眉,用指尖掸了掸纸张一角,道:“我是说这诗不错。”他信手抽了一张,念叨:“无穷春诗无尽思,却问伊君又几依。桥头呈纸凝双目,碧园持手眉锁迟。……尘凡纵有千千结,若解相思怎奢痴。有情还须有缘时,冰心一片双怀执。”

如此,凤凰穷追不舍地将天上地下六界当中凡是数得着名号的美神艳妖挨个问了个遍,我设身处地替他衡量一番,皆觉得不甚安妥,干脆通盘否定。凤凰却笑得益发深切,东风泛动败絮尽现。

“嗯。”我点了点头,“确切不错。韧而能润、光而不滑、肤如卵膜、坚洁如玉、纹理纯洁、搓折无损、润墨性强,火神若喜好这纸张,我能够送些给你。”

“亦不甚好。”我点头否定。

最后,他坐到我身边,伸手替我将额前垂落的一绺披发别到耳后,满眼皆柔情,碧波泛动道:“你放心,这些仙子纵是再好也入不了我心。六合之大,女子纵多,我心中只要一人独好。旭凤此生仅娶一人。”继而将我一把揉入怀中。

我看了看他深不成测的面色,俄然想起一件事,便顺带一提,“你可不成以不要与那穗禾公主攀亲?”

念了两首仿佛还未纵情,他睨了睨吊梢眼尾,两指一抬,轻巧镊住一只正飞过他鬓角的蝶,展开念叨:“不写情词不写诗,一方素帕寄相思,心知接了倒置看,横也丝来竖也丝。这般苦衷有谁知?”

“如此说来,并无。只是,大爱无痕,巨悲无泪。长芳主又安知觅儿不是丧父剧痛悲入心间?莫要如此诽谤觅儿,冒昧说一句,此话我并不爱听。”

他瞧着我,如许一个所向披靡无往倒霉的火神,现在端倪之间竟有一抹战兢不定的脆弱,孤注一掷赌存亡普通。

“咳,咳……锦觅乃小仙自藐视着长大,她赋性良善,只是自幼便生得凉薄寡情,除却长灵升仙之事,万物于她皆可放弃,无一人无一事可入得她眼,更莫说入她心间。此番水神仙去,夜神可有见得锦觅垂落一滴泪水?”

不晓得过了多久,恍忽发觉我方才枕着的臂膀已无,仿佛换成了一方丝枕,想来小鱼仙倌已拜别,迷朦间只听得牡丹长芳主一声幽幽感喟,“不知这陨丹与你究竟是福还是祸……”

本日起得迟,看了半晌实在古板有趣,便铺了一叠澄心堂纸练字,顺手拾了册话本誊抄此中诗句,用拈花小楷书了约摸十余首后,我正预备换个豪宕些的狂草持续抄,却忽起了一阵风卷动手边一张墨迹未干的宣纸飞出亭外。

“锦觅这孩子……唉,命数多舛。敢问夜神但是至心待她,全无邪念?”

凤凰面色稳定瞧着我,眉宇淡然,指尖却悄悄一动,染上一抹未干的墨渍亦不自知,风中划过一丝混乱的气味。半晌,终究开口,一字一句谨慎道:“你说甚么?”

凤凰嘴角微微一挑,倒有几分哭笑不得,“如此,倒要多谢你这般替我着想。只是……”话锋一转,一双凤目直直对上我的眼睛,倒像是要瞧进我内心普通当真,“如若我奉告你,你说的那是凡人,神仙并无此扰,你可愿我与穗禾攀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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