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上燃起烛火,一片亮堂,两名仆人面上犹带着睡意,轻手重脚的出去,奉上热茶。柴彪坐在太师椅上,眼睛盯着本身的两个部属:“如此深更半夜,你们相约一起来我府上,倒是有何十万孔殷之事?”
丽妃道:“于剑锋,你竟然违背皇后懿旨,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是不是?”皇后神采极其丢脸,眼睛又望向连抗,连抗眼睛却去望夏侯晋。他们三人都是天子的亲信,只忠于天子,此时天子猝然驾崩,没有留下传位圣旨,多少都有点乱了方寸,夏侯晋是三人当中最夺目的一个,明知霍牧拥重兵在外,岂肯表白态度,与皇贵妃过不去?便低头只作没瞥见。
说毕,跟端木良双双磕下头去,柴彪忙伸手去拉,他两人却纹丝不动,柴彪道长叹一口气:“我知你二人用心良苦,既是为我着想,想我得这推戴之功,更是为天下百姓着想,让他们免遭一场灾害。你们起来吧,我这就传令下去,封闭九门,任何人不得随便出入,你们两现在就随我进宫!”
端木良一身银铠甲,手按剑柄从城门上沿阶而下,黑衣骑士快速上前几步,躬着身子,只对着他低语了几句,端木良神采一变,从腰间拿出钥匙,筹办亲身开启城门,那保卫讷讷道:“大。。。大人,他们没有出示。。。”
赵承恩忙道:“是。”
“但是。。。”
“驾!驾!”两骑快马风驰电掣,转眼间来到了永和门,守城的门卫不等靠近,便大声呵叱:“甚么人!停下来!”
卫演平时深得他信赖,是以在他面前不似端木良拘束,只见他微微一笑,轻声道:“统领,皇上只要两位皇子,你身兼太傅之职,依统领看,两位皇子谁堪担当大统?”
端木良乍起胆量,接口道:“首辅文大人虽在病中,克日却四周皋牢朝臣,并与袁岳将军互有来往,袁将军所辖四大保护营驻扎在东郊,若皇上驾崩动静传出,皇后一道懿旨,召他自长宁门入城,只怕腥风血雨就在面前。”
黑衣骑士见到他,松了口气,拱手道:“来的想必是端木大人?”
旷冲心头狂跳,吃紧拆了密函,一目十行看完,侧头沉声对亲兵道:“去!传我号令调集众将士,让他们快速束装,筹办出兵!”
皇后被她堵得没有话说,恼羞成怒:“我是皇后,是众皇子的嫡母,谁出身高贵,我说了算,大行天子既没有遗诏,我这其中宫天然能够作主!我看皇贵妃脑筋混乱,已是有些神智不清了,于总管,你是铁卫总管,本宫命你顿时派几小我,将皇贵妃及二皇子送回宫中!”
“很好。”皇贵妃面色沉寂,看了一眼窗外微微发白的天气,问道:“甚么时候了?”
旷冲在睡梦中被本身的亲兵唤醒,一听“宫中”两字,当即从睡意中复苏,一边利落的穿衣服,一边叮咛道:“快叫他们出去!”
皇后语塞了一下,又顿时反击道:“二皇子生母出身寒微,岂能担当大统!”
一旁的端木良听他如此说,忙抢着道:“皇上临终之时,曾口谕二皇子继位,现在柴统领带兵进城,恰是奉皇贵妃懿旨,保二皇子顺利即位,也是为此,部属大胆擅启城门。。。。。”
端木良头也不回:“这两位大人身负要任,必须马上出城,如有甚么事,本官一人承担,不与你们相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