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内监进入暖阁,上前行了礼,跟她互换了一个眼神,皇贵妃会心,转头对赵承恩道:“去,派人别拜别告诉皇后及后宫嫔妃,另有于总管,再把连抗、夏侯晋、柴彪几位统领以及内阁大臣请来。”
“统领,现在该是你做决定的时候了。”卫演谛视着他,越说越是动容:“部属深夜冒死前来,只为报你知遇之恩,非为本身前程着想。本日之事干系严峻,你是明智之人,该作出明智的挑选。”
端木良跟中间的卫演互换了一个眼神,两人一同跪下,端木良道:“部属来向统领请罪。”
“是。”卫演道:“旷将军乃是奉皇贵妃之命进城,端木兄也是颠末沉思熟虑,才做了这番决定。”
李佳玥和李佳珂两人身子瘫软着半坐于地上,身材兀自颤抖不已,连话也说不出来。赵承恩跪在那边,亦是神情哀恸,不住淌眼抹泪,皇贵妃瞟了他一眼:“此时不是哭的时候。”
柴彪神采凝重,眉头深锁:“你说了这么多,却有一点避而不提,若二皇子继位,将来外戚干政,乃是一大隐患。”
端木良乍起胆量,接口道:“首辅文大人虽在病中,克日却四周皋牢朝臣,并与袁岳将军互有来往,袁将军所辖四大保护营驻扎在东郊,若皇上驾崩动静传出,皇后一道懿旨,召他自长宁门入城,只怕腥风血雨就在面前。”
大厅上燃起烛火,一片亮堂,两名仆人面上犹带着睡意,轻手重脚的出去,奉上热茶。柴彪坐在太师椅上,眼睛盯着本身的两个部属:“如此深更半夜,你们相约一起来我府上,倒是有何十万孔殷之事?”
“回娘娘,已寅末卯初了。”
赵承恩道:“皇上仙逝前确曾急召皇贵妃娘娘和二皇子,谕令如有大事,着二皇子即位为帝,此事高丽两位娘娘和主子皆是见证。”
端木良头也不回:“这两位大人身负要任,必须马上出城,如有甚么事,本官一人承担,不与你们相干!”
卫演拱手道:“此时情势紧急,群情一下又有何妨?统领常入宫中,亲身教皇子骑射,两位皇子虽尚年幼,但脾气才干,当可窥得一二。”
柴彪跟着道:“二皇子是皇贵妃之子,身份最为高贵,本该秉承帝位。”说着环顾四周:“莫非有谁另有贰言不成?”
皇贵妃眼里杀机一闪而逝,却只微微嘲笑,不肯多说。连抗是两边都不肯意获咎,听皇后如此说,心中多少有些不安,正想再说几句话来转圜一下,便有两名侍卫满头大汗的来禀报:“大统领,不好了!左卫将军旷冲,带了五万保护营进城,现已将皇宫团团围住了!”
两人大喜,齐声道:“统领贤明!”
卫演平时深得他信赖,是以在他面前不似端木良拘束,只见他微微一笑,轻声道:“统领,皇上只要两位皇子,你身兼太傅之职,依统领看,两位皇子谁堪担当大统?”
“将军,快醒醒,宫中来人了!”
一旁的端木良听他如此说,忙抢着道:“皇上临终之时,曾口谕二皇子继位,现在柴统领带兵进城,恰是奉皇贵妃懿旨,保二皇子顺利即位,也是为此,部属大胆擅启城门。。。。。”
“皇后不肯遵先帝遗旨,那也罢了。”皇贵妃不慌不忙的道:“但是大皇子是罪妃之子,断断没有让他继位之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