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贵妃点点头,缓缓闭上了眼睛,赵承恩和其别人各怀苦衷,都是沉默不语,不晓得过了多久,内里俄然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皇贵妃倏然伸开眼睛。
“驾!驾!”两骑快马风驰电掣,转眼间来到了永和门,守城的门卫不等靠近,便大声呵叱:“甚么人!停下来!”
“大事天然要定。”皇后止住泪:“皇上既然没有立太子,也没有留下遗诏,大皇子是宗子,继位天然是顺理成章。”说着嘲笑一声:“有人说皇上曾留下口谕,你说有就有么?莫非帝王尊位是能够儿戏到任凭一面之词么?”
说毕,跟端木良双双磕下头去,柴彪忙伸手去拉,他两人却纹丝不动,柴彪道长叹一口气:“我知你二人用心良苦,既是为我着想,想我得这推戴之功,更是为天下百姓着想,让他们免遭一场灾害。你们起来吧,我这就传令下去,封闭九门,任何人不得随便出入,你们两现在就随我进宫!”
旷冲心头狂跳,吃紧拆了密函,一目十行看完,侧头沉声对亲兵道:“去!传我号令调集众将士,让他们快速束装,筹办出兵!”
于剑锋沉吟了一下,躬身道:“皇贵妃身为副后,身份高贵,又是二皇子之母,请皇后恕微臣不能领命。”
拂晓时分,长乐宫便站满了人,殿内殿外哭声震天,乱成了一锅粥。皇后和丽妃更是呼天抢地,哀哀欲死,皇贵妃脸上挂着几行清泪,牵着二皇子的手站在一旁。
“你本日先想到来找我,你做得很对。”皇贵妃道:“你立了功,理应遭到嘉奖。”
柴彪心中对他仍有怒意,沉着脸冷哼一声,端木良当即噤声。
“你再说一遍,皇上临终前说了甚么?”
柴彪为将多年,颠末很多大风大浪,固然此事过分俄然,却也已平静下来,眼睛只看着他们两人,悄悄等着下文。
两人大喜,齐声道:“统领贤明!”
“是。”卫演道:“旷将军乃是奉皇贵妃之命进城,端木兄也是颠末沉思熟虑,才做了这番决定。”
卫演忙道:“统领息怒,端木兄弟如许做,是事出有因,皇上已于彻夜驾崩。。。”
“回娘娘,已寅末卯初了。”
“混账东西!”柴彪伸手拍了一下桌子,斥道:“这类事是我们做臣子的能群情的么!”
端木良跟中间的卫演互换了一个眼神,两人一同跪下,端木良道:“部属来向统领请罪。”
“很好。”皇贵妃面色沉寂,看了一眼窗外微微发白的天气,问道:“甚么时候了?”
大厅上燃起烛火,一片亮堂,两名仆人面上犹带着睡意,轻手重脚的出去,奉上热茶。柴彪坐在太师椅上,眼睛盯着本身的两个部属:“如此深更半夜,你们相约一起来我府上,倒是有何十万孔殷之事?”
一旁的端木良听他如此说,忙抢着道:“皇上临终之时,曾口谕二皇子继位,现在柴统领带兵进城,恰是奉皇贵妃懿旨,保二皇子顺利即位,也是为此,部属大胆擅启城门。。。。。”
“将来之事没法估计,皇上突然驾崩,没有留下遗诏,这才是面前之患。”卫演道:“现大将军利市握重兵在外,若二皇子不能顺利继位,他率部杀回都城,立时便会掀起一场腥风血雨,到时候内忧内乱,生灵涂炭,将军又觉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