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内立时喊声四起,兵器订交,惨叫倒地之声不断,显是两伙人已交上了手。
黄梃、王焕应道:“是,末将遵令。”
两盏灯笼前引,十余人从门洞中走出。待走出门来站定,灯笼摆布分开,当中走出一人。灯光中只见此人一部大胡子,披挂着山字纹明光铠,开口哈哈大笑道:“崇恩安在?”
陈封拱手道:“有劳溢之兄了。”
另一声音道:“你晓得甚么,刚才王制司已传命令来,上宪有命,命天权卫入宫助我,如果担搁了,你担负得起么?还不快些翻开门。”
众将齐声道:“末将遵令。”
周魁早已目瞪口呆,自城中那人开口他便已认出,那人恰是金吾卫都统制使洪庆。洪庆为何会在这里?梁州府太守段铸又如何不在这里?正迟疑间,便已被人围定了。面对雄师,这戋戋一百人如何敢抵当,只得乖乖缴了兵器。
王凤道:“我等奉有上宪钧令,请开门。”
内里那人道:“我奉王制司钧令守此门,没见到王制司手令定是不敢开门的。如果是以开罪,我自担着。”
城上人再没说话,过未几时,便见吊桥缓缓落下,城门开了一道缝,一员将领走出。周魁快步迎上前,摸出腰牌递畴昔。那将领细心看了一番,才回身招招手,那城门便隆隆大开了。
忽听门内有急仓促脚步声响起,又一个声音道:“上宪有命,翻开宫门。”
一条黑袍身影从第二队兵马中走出,边走边脱去黑袍,暴露袍内铠甲,穿过人群,走到那人面前,大笑道:“溢之兄,陈封在此。”说着朝身后挥挥手,第二队兵马千余人立时展开,将周魁与他一百亲兵团团围住。
正犹疑间,突见周魁大摇大摆走了出来,抬头向城上喝道:“康兄弟,我是凤翔军天璇卫周魁,是奉了卓文君之命入城,请翻开城门罢。”
王凤道:“我等是凤翔军天权卫,受命至此。”
王凤一愣,甚么魏武帝,莫不是听错了?突地内心“格登”一下,“不好,他们约好了切口,我却不知,这却如何是好?”
内里那人道:“好,拿王制司手令来我看。”
门内那人道:“王制司严命,不得翻开宫门,如何又有上宪钧命?”
那二十个兵士各自从背上取下飞钩,沿墙边站开。那飞钩系着数丈长的绳索,乃是攻城攀墙用的,本日却用在翻越宫墙之上。
王凤再不踌躇,率兵马抢先入城,周魁随在他身后,前面大队军马连续进了梁都城。
陈封一字一字道:“如有私取财物,滥杀无辜,淫侮宫人者,立斩不赦。”
洪庆笑道:“自家兄弟,怎地如此客气。”说罢挥挥手,闪在一旁。城中又涌出一队金吾卫军士,将周魁百人押到一旁,看着陈封率雄师进了内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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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将应道:“末将听清楚了。”
老赵道:“好。”突地一声暴喝道:“拿下。”
门内那人道:“不成,我却没接到上宪钧命,不能开门。”
另一声音道:“事出告急,那里有甚么手令,王制司下的口令,莫非你还信不过我么?”
王凤走出队来,抬头道:“城上的是康统制么?我等是凤翔军天权卫兵马,奉兵部调令入城,请金吾卫兄弟们翻开城门。”
过了广济桥,火线不远便是内城天波门,远远却见天波门大开着,也无军士扼守。王凤心中惊奇,脚下却不断,行到天波门外,传令雄师愣住。城楼高低皆无人影,王凤虽觉事有古怪,然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便传令雄师入内城。却突见天波门深深的城门洞中有两燃烧光向前挪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