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羽林卫军士哄然大乱,有人要逃,有人欲上前与陈封厮杀。陈封怒喝一声:“全都斩了。”瞬即围上来4、五十身着天权卫衣甲的左骁卫军士,乱刀齐下,不消半晌,那十几个羽林卫军士皆倒在血泊当中。
卢豫俄然展开双眼,吴巡检身子又是一颤,却还是接道:“我等...我等要进院检察。”
郑帝笑道:“你倒是过分谨慎了,你有朕的圣旨,又有卢太尉钧令,何罪之有?”
远处传来喊叫之声,政事堂中却极其温馨。此时天气极暗,只要借着房中透出的微光才气模糊看清这个院子。
陈封看也不看,还刀入鞘,回身跨进院来,又向卢豫施了一礼道:“末将冒昧了,太尉恕罪。圣上可在此么?”
只见一人慢悠悠走过来,超出羽林卫,走到门口站住,隔着门槛向卢豫抱拳见礼道:“末将陈封拜见卢太尉。”
院外俄然走来十几个明火执仗的羽林卫卫士,急仓促走来,抬腿正要进院,领头一个突地看到卢豫,心中一惊,立时愣住脚步。
卢豫一向绷紧的身子松了松,道:“崇恩来啦。”语气已没了严肃厉杀。
卢豫双目圆睁,目中精光四射,突地伸手从身后取出一杆斩马刀来,“当”的一声,刀柄戳在地上,青石板上立时火花四溅。卢豫厉声喝道:“有胆量便出去罢。”
陈封道:“末将奉太尉钧令前来平叛。”说到“平叛”二字,突地回身抽出腰刀,一刀劈下。这一刀势如万钧,吴巡检猝不及防,正被劈中面门,兜鍪滚落在地,脸上一道深约寸许血痕,鲜血迸流。吴巡检抬头倒地,身子抽搐几下便再不动了。
卢豫哼了一声,却不再言语,双眼似闭非闭,已不再理睬那吴巡检。
吴巡检不由自主后退一步,身后十几个羽林卫也各自后退,此中两人便想撒腿逃开,又见旁人未走,也只得收回脚步。
卢豫现是郑国第一武将,众军士如何不认得他。领头那人只得见礼道:“末将拜见卢太尉。”却不可庭参礼,只抱拳拱手。
十几个羽林卫手持腰刀站在门外,望着横刀瞋目标卢豫,进又不是退又不是。忽听院外甬道远处传来一阵短促的脚步声,听脚步声,稀有十人之多。半晌间,这群人便到了院外,从院门中却见不到来的是何人,但那些羽林卫却都侧过身子,刀口也转了方向,个个严阵以待。
洪福去外屋搬了一张官帽椅进屋,放在陈封身后,陈封谢了,便即坐了。
卢豫点头道:“你先去见驾。”
那吴巡检身子一颤,声音也有些颤抖:“禀太尉,王制司并将来,只命末将四周巡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