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初十,郑军渡淮。随即,郑军便如同消逝了普通,楚军标兵再找不到郑军踪迹。四月十一凌晨,郑军到达应州城北城之下。一日一夜,郑军行军一百六十余里,且都是崎岖山路,如此快速行军,楚军闻所未闻。
这应州北城三面环山,只城下一块开阔之地。应州城墙高四丈余,护城河阔三丈。当年是郑国劫夺了楚国城池后重修了城墙,因北城非是直面楚国,便没有制作瓮城。西城虽也不面楚国,当日为保万全却修建了瓮城,陈封这才绕过西城,选北城攻打。
黄梃身披重甲,手举盾牌,矢石皆不能伤,一起冲到城头,目睹另有五尺便可登上城墙,俄然一块大石从天而降,向黄梃头上砸来。黄梃在云梯上避无可避,只得举盾格挡。那大石被盾牌一挡,滑向一边,擦着云梯落了下去。但黄梃也经不得这大力打击,身子一挫,脚下打滑,顺着云梯滑了下来。滑了一丈不足,撞落两名攻城兵士,身子受阻,黄梃缓过气来,伸手一把抓住云梯横木,愣住下落之势。黄梃怒喝一声,手臂发力,脚又踩上云梯横木,又复向上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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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之上,火线军报不竭,标兵每日不断探查,是以陈封对淮南军情了如指掌。这半月,何璠攻城不紧,到厥后只围而不攻,淮阴城有惊而无险。何瑛却攻城甚急,只是安州将士守城有方,何瑛孔殷间难以霸占。角营统制使张先四月开端二便到了安州,自此安州城防更加安定,有险却无虞。陈封更加放心,是以命令,明日再休整一日,后日再渡淮。
陈封站在山坡之上,这一幕幕都看在眼内,他此时已明白,楚军筹办充沛。何璠早已推测他定来攻应州,便在应州设好骗局等他来投。他还是错估了何璠。但已不能悔怨,他已无路可退,目下只要攻陷应州一途,不然便有全军淹没之险。
秦玉就站在陈封身后,心中已是一片冰冷。他也已明白低估了楚军,但此时也只要攻城一起可走,疆场之上瞬息万变,只要攻陷应州,便另有挽救的机遇。秦玉道:“制司,上冲车罢。”
亢营统制使黄梃站立阵前,一手持锤,一手执盾,听闻鼓声,挥起铁锤,一声暴喝“攻城”。土山之上,弓弩手箭已上弦。十架盾车推出阵中,又有万余兵士跟从盾车出阵,皆一手执盾,身背一只大袋子,袋中皆是沙土。盾车与兵士结为长阵,徐行向应州城下行去。应州城上旗号林立,弓弩云集,一声号令,羽箭如飞蝗般爬升而下。每座土山上有两百郑军弓弩手,土山火线有木板为盾,见楚军放出箭来,便也齐向城上放箭。顷刻,羽箭在城墙上空交叉,遮天蔽日。
传令兵挥动令旗,战鼓隆隆响起。
郑军退去,箭雨也已停歇。黄梃缓缓举起手中铁锤,俄然前指,两千五百余兵士齐声大喊“嗨”,三十架云梯推出,黄梃率先向应州城墙冲去,众军士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