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兴亡云烟事 > 第8章 夕照送惊鸿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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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梁岐在白沟设伏,却被燕军标兵发明,燕军只遣左军与梁岐部接阵,余军又往霸州撤去。

四月十二,陈封巡查四周营寨,这四周军马有三处原属龙骧军,批示起来也还得心应手。次日陈封便接到燕军向安肃出兵的动静,陈封急令张先、赵广、文越、王凤率军出营,沿路设防。

又行两日,标兵快马回报燕军兵至白沟,被梁岐率军拦住,两军只接一阵,燕军便又掉头向东往霸州去了。

陈封军马赶到白沟,与梁岐合兵一处,尾随燕军向东。两军加快行军,又走一日,在霸州城西五十里赶上燕军。陈封与梁岐商讨后于当夜偷袭燕军后虎帐寨,哪知燕军早有防备,两军夜战,杀得难明难分。俄然燕军左、右军各有一支军马杀到,郑军三面受敌,抵挡不住,仓猝撤兵,却也伤亡颇多,败了一阵。左骁卫心营统制郭岩死于乱军当中。陈封悲伤之余,以成彦权领心营统制之职。

容城陈封军马也已赶到,两军汇合也有近三万人马。陈封命诸将率部轮番打击燕军,然燕军阵型极稳,多番打击下,仍然涓滴稳定。

陈封道:“燕军一心只守不攻,当真难破。他十数万雄师,若无马脚,我如何能取胜?”

燕军以两万兵马攻打安肃,攻了一日,公然没法攻陷。燕军连夜撤回,却在易水左岸驻扎。

陈封本推测燕军会走这条路撤往归义,是以一起尾随之时已有防备,却不想燕军渡易水之时已是酉时,天已渐暗,陈封唯恐中了燕军埋伏,不敢乘夜渡水,便只得歇了一夜,至第二日拂晓才度过易水。这便被燕军甩下半日路程。

过未几时,陈封率军赶到,见燕军右军还是结阵守御,任凭郑军打击,只是岿然不动。陈封待要杀入阵中,以四万兵马对阵两万燕军,便大有胜算,却不想燕军后军又赶到,接住陈封军马。

派去送信的亲兵回到军中,却说李允看过信后,并无复书,只说晓得了,便教那亲兵回营。

如此冲杀半日,两边各有死伤,各自都难以取胜,陈封便传令出兵。郑军听得鸣金,便各自结队撤入火线林中,燕军也不追杀,只整肃阵型,稍歇半晌,又持续行军。此光阴已西斜。

陈封左等右等,不见李允军令,晓得李允已然有望,再与梁岐商讨,那梁岐也是血性之人,二人议定与燕军决死一搏。因而又加快行军,赶上燕军,却只尾随于后。那燕军也晓得郑军尾随,却不睬会,自顾自行军。

李允的军令四月初十才下到各处将领手中,此时燕军散落各地的军马已向保州集结。

过了红城,燕军一起向东,直奔霸州,却不料在红城东三十余里处所俄然掉头,度过易水,又一起向北行去。

陈肃道:“若能豆割包抄,吃掉他一军,便有胜机。只是燕军五路兵马相距如此之近,不管攻打哪一起,都有他路来援,确是难以豆割。”

待到过了安新,燕军后军突被郑国安新守军拦住,燕军却不慌乱,三万雄师结成周遭阵,取守势接住郑军守势。

陈封道:“恰是如此,单以撤兵看,慕容休思便不愧天下名将之誉。”

军令与陈封所言并无大异:莫州只留两千厢军驻守,千灵卫孙翊率军两万出莫州,分兵一万入雄州,驻安新;雄州守军鹰扬卫分兵一万移驻红城,留五千人马驻守雄州;容城、安新、红城、雄州四周军马以陈封为主将,服从陈封节制;鹰扬卫梁岐亲率一万军马移驻白沟;千灵卫孙翊率军一万入霸州,移驻信安;天权卫分兵一万移驻田家;汪度率军一万移驻雁头;田家与雁头两处以汪度为主将;李允自率五千天翼卫兵马驻守霸州。须在两日内完成驻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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