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封道:“都司,莫州不需再守,可将莫州兵马尽数调往雄州。便是雄州、霸州两处城池,也不需很多人马留守,慕容休思决然不敢攻城。如此一来,人马虽有些不敷,却也勉强够用。”见李允还是不说话,陈封又道:“都司,当此燕人撤兵之时,十三万雄师便只是累坠罢了,不敷惧也。只因别人马浩繁,如有一处败了,便是全军溃败之境。慕容休思纵是武侯再世,也有力挽回。”
“安肃易守难攻,燕军又不能久攻,慕容休思要回燕国,便只要两条路可走:过雄州入归义,或走霸州入永清。这两条路归义路近,永清路远,慕容休思必定先走雄州,若此路不通,再转道霸州。我军如何驻防,才气拦住燕军十三万雄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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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严道:“璧城尽管说,我用心记下,连夜去做。”
周严寂然道:“璧城说得是,这一战过分轻易,我反有些忽视了。璧城放心,我断不敢再骄易,彻夜我便整肃全营,抓紧防备,万不会步燕人后尘。”
李允倒是面沉似水,一言不发,一边听着,一边细细思考,待陈封说完,还是久久沉吟不语。陈封见他这般,只得压住心中之情,等他开口。很久,李允方缓缓说道:“崇恩,听你之言,确是有理。然需设这很多路兵马,我甲士马不敷,如何拦得住燕军?”
周严站起道:“璧城放心,这几日你实在劳累,先歇一歇,再写手札。我先去做那几件事,待你写妙手札我再遣人呈报制司。”
秦玉道:“本日我等运来的粮草只够我军旬日之用,你连夜遣人禀报制司,趁燕军未到之时,速运粮草至安肃。”
“安肃虽失,他只怕还是会摸索攻打,然安肃城下阵势狭小,雄师没法展开,只怕慕容休思只会遣1、两万人马攻打安肃,其他人马便会留驻保州窥视我容城守军。若我容城兵马出兵夹攻攻安肃燕军,保州燕军便会出兵拦住我军。当时众寡差异,安肃虽不至失守,我容城兵马却必大败而归。是以我军不成等闲出兵。”
此时天已黑了,屋内掌上火烛,李允看毕秦玉手札,不由拍案而起道:“好。崇恩大功一件,这秦璧城也是一名大才。取了安肃,河北之势逆也。我定为你陈崇恩请功,另有秦璧城,也要为他请功。”说罢在屋内来回踱步,口中喃喃,不知说些甚么。又忽地愣住脚步,看着陈封道:“安肃你作何筹算,说来听听。”
秦玉渐渐合上双眼,缓缓点了点头,周严回身去了。
“当时燕人驰驱数日,穷途末路,早已士气全无。我前有反对,后有追兵,前后夹攻,定可大胜燕军。”陈封越说越是冲动,已顾不得礼数,只见他手舞足蹈,口沫横飞,说到厥后,已是脸泛红光,陌生霞彩。
秦玉喃喃道:“不知制司现在在那边。我已得了安肃,便需于四周几处驻军方能保安肃全面,要紧处......要紧处是容城,另有几处......”快速昂首直视周严道:“稍后我写一封手札,向制司报捷,再与制司参议保卫安肃之策,你遣几个得力之人连夜寻到制司呈报。”
陈封道:“不瞒都司,秦璧城写给末将的手札共是两封,都司看的这封只是报捷,另一封手札便细细言明今后该如何驻防方可保安肃无虞,又可拦住燕军,不使他逃返国去。末将之意与秦璧城并无二致,末将觉得,只这两日,燕人便会得知安肃失守之事,慕容休思定然再偶然劫掠,只想速速返国,分离各处的军马便会于保州集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