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燕人驰驱数日,穷途末路,早已士气全无。我前有反对,后有追兵,前后夹攻,定可大胜燕军。”陈封越说越是冲动,已顾不得礼数,只见他手舞足蹈,口沫横飞,说到厥后,已是脸泛红光,陌生霞彩。
此时天已黑了,屋内掌上火烛,李允看毕秦玉手札,不由拍案而起道:“好。崇恩大功一件,这秦璧城也是一名大才。取了安肃,河北之势逆也。我定为你陈崇恩请功,另有秦璧城,也要为他请功。”说罢在屋内来回踱步,口中喃喃,不知说些甚么。又忽地愣住脚步,看着陈封道:“安肃你作何筹算,说来听听。”
秦玉道:“安肃城外务必清除,不留燕人一个活口。若留下燕人一兵一卒,来日也必是我亲信大患。”
“安肃虽失,他只怕还是会摸索攻打,然安肃城下阵势狭小,雄师没法展开,只怕慕容休思只会遣1、两万人马攻打安肃,其他人马便会留驻保州窥视我容城守军。若我容城兵马出兵夹攻攻安肃燕军,保州燕军便会出兵拦住我军。当时众寡差异,安肃虽不至失守,我容城兵马却必大败而归。是以我军不成等闲出兵。”
秦玉道:“守城不得有涓滴懒惰,南城、北城都须加强防备。彻夜便命马保与洪钟各率五百人马分守罢。众将士辛苦些,待明日再换防。”
“我容城便是第一关键之地。容城西可连安肃,东可应雄州,乃咽喉要地。然燕军断不会攻城,若我不当道反对,燕人自会绕城而走。我若当道反对,以我不敷两万兵马,如何拦得住十三万雄师?那便需请都司调兵遣将,移驻雄州西北。驻兵之地当在安新、红城寨,再有雄州守军,我四周军马相距不过数十里,燕军便不敢尽力攻我,定会趁机撤兵。都司在白沟再设一支伏兵,慕容休思见了,便不敢再入归义。”
“安肃易守难攻,燕军又不能久攻,慕容休思要回燕国,便只要两条路可走:过雄州入归义,或走霸州入永清。这两条路归义路近,永清路远,慕容休思必定先走雄州,若此路不通,再转道霸州。我军如何驻防,才气拦住燕军十三万雄师?”
陈封道:“不瞒都司,秦璧城写给末将的手札共是两封,都司看的这封只是报捷,另一封手札便细细言明今后该如何驻防方可保安肃无虞,又可拦住燕军,不使他逃返国去。末将之意与秦璧城并无二致,末将觉得,只这两日,燕人便会得知安肃失守之事,慕容休思定然再偶然劫掠,只想速速返国,分离各处的军马便会于保州集结。”
周严道:“是,我已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