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兴亡云烟事 > 第9章 纹枰无算处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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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信道:“相公这个‘劝’字用的极切。我无权命部属撤回奏疏,也只能劝了。袁公放心,郭信定当极力而为。”

郭信道:“相公所言之人是谁?以我观之,御史台中人,虽称不上大忠大义,然若说是大奸大恶却也有些言过实在了。”

方旭道:“畴昔之事,不提也罢,今后你我二人还当同心才是。前人讲‘将相和,国度兴’,如果你我二相尚且不同心,国度又如何昌隆?”

方旭对劲地点点头。窗外一阵冷风袭来,昂首望去,一团乌云飘来,遮住了日头。风雨欲来了。

袁端仓猝站起家,叫住郭信道:“见诚且稍待。”袁端拉住郭信手臂,将郭信强按在窗边椅上坐下,本身坐在他身边,说道:“见诚兄,有些事我本不当说,但是你老兄之为人我是素知的,说与你,你万不会漏出风去,这才敢对老兄明言。”

袁端放下刚拿起的文书道:“可不是。这老夫梗着颈子,便如铜头铁脑袋,刀枪不入普通,任凭你如何说,他只是油盐不浸。我是没有力量与他争了。”

郭信也看到方旭进院,便站起告别。袁端也不再留,便送到中堂门口,命小黄门送了出去。

袁端道:“见诚兄胸怀开阔,襟怀磊落,闻过则改,知过不讳,学术之精纯,实在令袁端佩服。袁端别无他请,但请见诚兄劝说诸位御史撤下奏疏,将这事晾上些光阴,渐渐也就淡了。”

袁端道:“见诚,我晓得你,向来刚正不阿,不肯为那些蝇营狗苟之事,然御史台中人便都如老兄普通么?鄙谚言知人知面难知其心,古来看似大忠大义,实则大奸大恶之人不一而足,见诚兄岂能任其乱了朝纲。”

方旭听得已是笑了,道:“宜直,非是我翻旧账,当日你若依我惩办谏官姚礼,只怕便无本日之事了。”

袁端笑道:“我说的天然不是诸位御史,但御史当中却必有人受人教唆,才以流言乱我大郑民气。老兄试想,北征兵马才回梁都,坊间便流言四起,第二日便有御史上疏参劾,天下哪有传的这般快的流言?且这流言编造的似模似样,有如亲见普通,如果不知内幕之人,如何编造得出?若这流言传遍天下,且不说我大郑百姓民气如何,只这边陲将士的军心便已不稳。当时我大郑内忧内乱,便有亡国之危。见诚,这流言必是别有用心之人成心漫衍,要乱我朝纲,他好从中取利。”

袁端搀着方旭步下台阶,原在北屋的张铨、蔡耸、崔言等人都迎了出来,一一与方旭见礼问好。方旭精力颇好,与世人一一答话,被世人簇拥着进了南屋。待方旭坐到榻上,世人又闲话几句,方才各自去忙。

郭信走出屋门,方旭正走到阶下,郭信与方旭见了一礼,也未几话,便自去了。袁端下阶搀住方旭手臂道:“青篱公可大好了?何不再好生疗养几日,如何便急着来值房?如有事,我便差人去府上叨教也是一样的。”

郭信悚然一惊,沉默有顷方道:“本日郭信受教了。是我思虑不周,未曾从全局考量。不想我年已五旬,方知昔日之非。我囿于御史中丞之职,目光短浅,见地陋劣,本日方知人间泛博,民气似海。淡墨公要我如何做,郭信从命就是。”

袁端道:“方公在野抱病,本来不知......”说着便将御史上疏参劾李允之事原本来本说了,又道:“我这要他命御史撤下奏疏,他却如何也不平从。我本不肯放他走,他见方公你进院,这才借机走了。这老夫虽是横直,却也有滑溜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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