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兴亡云烟事 > 三十八 雪落太岳冷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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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玉经年在外交战骑马,久坐工夫已大不如前,此时盘膝久坐,腿已麻了,便将双腿伸直,以手重揉小腿,笑道:“永业夙来料事如神,此番也必不能外。只是要如永业所料,还需陈都司与我都要取胜才是。若没了功绩,便皆是空谈了。昨日永业曾说我军马取了乐平,再攻取安定,然我到了这乐平,却又有些犹疑。现在乐平官员皆已逃往安定,代人必已晓得我雄师来袭。安定向为重镇,城防定然周备,如果他有了筹办,只怕一时难以霸占。如果我军马在安定城下担搁数日,只怕便陷于死地了。”

秦玉天然晓得徐恒之意,却只看了徐恒一眼,并未答话。徐恒又道:“璧城刚才问如何出缺两位都司,只怕璧城还未想过此事,不然怎会不知?李克让自不必说,他失了霸州,即使陈崇恩光复霸州,这功绩也与李克让无干。何况当今早有贬黜李克让之心,只为无人可用,这才哑忍至今。现在李克让有失城败阵之罪,当今如何肯再恕他?只是李克让毕竟是我朝老将,昔日也有些功绩,当今为避鸟弓兔狗之名,定不会加罪于他,只怕也要似卢象山普通,致仕退隐了。是以这凤翔军都批示使一名是定要出缺的。”

徐恒接过布,将脚抹净,顺手将布掷入盆中,才唤亲兵进屋来清算。他二人相处日久,早不拘末节。二人盘膝于炕上相对而坐,见亲兵端盆出屋,徐恒方道:“当今早有明诏,要于除夕之日册立太子,猜想朝中若无大变,当今当不致食言。太子若立,国本遂定,我郑国便没了内忧,自可一心以对外得了。现在距除夕已没几日,到时便见分晓。”

此时水已凉了,秦玉将脚提起,却不唤亲兵奉侍,只用干布抹干了脚,又顺手将布递与徐恒,道:“我既做了武将,如何能参与朝廷政事?倘若当真有那一日,还要多多仰仗永业了。只是现在战事已起,国度却如何才得喘气之机?”

虽在炕上,屋内仍有凉意,徐恒取过被子挡住赤脚,道:“至于内乱,不过燕代罢了。代国不敷为虑,我虽孤军深切,堪忧者唯粮草耳。粮草若足,我军取胜当不在话下。即使取粮不易,璧城不能得全功,要满身而退谅代人也难阻我。我孤军深切代地虽是行险,却尽在代人料想以外,他不知我所图,便不能提早设防,又如何能困住我雄师?”

秦玉愣怔半晌,方道:“本来如此,永业确是深谋远虑,我所不及也。可惜永业不能为朝廷所用,此实是我郑国高低之憾事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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