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封嘲笑两声道:“然我若不能任用旧部,也不过是任人摆布的棋子罢了。”
秦玉点头笑道:“确是如此,说要兄长点兵,倒是硬塞了这两卫兵马给兄长,再有汉中两卫卢象山旧部,只怕这一战,兄长有些难打。”
陈封道:“现在梁都的兵马,除你两个,及仁与亭仪的兵马外,就只要我龙骧军鹰扬卫和虎贲军云冲卫的兵马可用了,我另有甚么可选?”
秦玉道:“兄长所虑极是,此事是我与孝正之过。我二人未能虑及此事,枉为兄长运营。幸而兄长想到,方能免此大祸。”
秦玉道:“这也不难,兄长有奸佞之名,那便奸佞下去就好。圣上要借兄长之力制衡老将,天然要重用兄长,现下便要兄长充足强大才好。兄长虽不能明目张胆任用私家,延揽部曲,但我等这4、五小我倒是对兄长忠心不二的。有我们这几小我在,兄长便是有本身的人马,还能怕了旁人不成?待到老将退去,兄长独掌兵权,他纵是想摆布兄长,也是故意有力了。”
秦玉道:“兄长,我两个出兵戍边,却一定有战事可打,楚、代虽不肯坐视我取蜀,然见我有雄师驻防,一定敢挑起战端,但兄长此次伐蜀,身边没有我两个,却尽是赵练材、卢象山旧人,只怕无人参赞军机。不但如此,如果有人眷怀旧主,暗中禁止兄长建功,只怕兄长不易发觉。只望兄长定夺行事,务要谨慎谨慎,勿要落入别人彀中。”
陈肃与秦玉对视一眼,开口道:“兄长,汉中背靠秦岭,我大郑占有兴元府、洋州、兴州、三泉四州地界,南临巴州,中间却隔着仙台山。这仙台山自古无路可过,是以没法攻打这一起。西南与蜀之利州相接,夏侯蹇恰是屯兵于利州。自古以来,取蜀必取剑、绵,这利州后便是剑阁险关,兄长抢先击败夏侯蹇,再取剑阁。剑阁虽险,从未被人从正面霸占,但若兄长大败夏侯蹇,蜀军军心必乱,那里另故意机守关,只怕便望风而降了。剑阁若下,取蜀之事便成了一半,取成都便只要绵竹一处天险。然绵竹纵险,却又远不及剑阁,剑阁既失,蜀中人只怕早已偶然求战,兄长克蜀大业必成。”
陈封道:“恰是如此,我也知孝正必能谅解为兄这番苦心,但本日圣上召见,言语当中已有责我任用旧将之意,我若再执意率你二人出征,圣上定会生出猜忌之心,是以我才有刚才之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