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处山口约有3、四里阔,尽是荒漠,杂草丛生,于介猜想蜀国救兵不过万把人马,不肯再扎鹿砦,只将铁蒺藜洒在阵前,一万余步军排成八个方阵将山口塞得满满铛铛。
于介率天雄卫两万兵马于辰时初赶到那处山口,此时朝天镇大战还未开端,于介安闲安插阵型。
于介这才觉悟道:“不好,蜀军要用火攻。”
此时残冬将尽,春意渐近,于介心中尽是东风。此战若胜,这阻击救兵的功绩可也不小,只怕一个都批示使便可稳稳到手了。而后再无他求,惟愿安度余生了。百年以后得一谥号,名标史乘,人生如此,夫复何求?
急命标兵刺探,本来蜀军已愣住脚步,在4、五里外驻马。于介不知何意,却也不能主动打击,只得耐烦等候。
于介大喝一声:“备战。”立时全军整肃,刀出鞘,箭上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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盘点身边兵马,却只要4、五千兵马,再看劈面山上还不及这边多,余者皆逃散无踪。但若能凑齐七八千人马,也能与蜀军一战。蜀军不过万余兵马,也并驳诘事。
庞爰似已有所发觉,见拾掇不下卫绾,便欲甩开卫绾,再去冲杀以解蜀军小阵之围。怎奈那卫绾却非等闲能够甩开,见他走开,卫绾便纵马追逐。
那快马奔至山脚下,骑士甩蹬上马,快步奔上山腰,跪在陈封面前道:“禀都司,天雄卫于制司驻守之处,被蜀军冲破。蜀军大队兵马已向朝天镇杀来。”
“这绝非一万兵马。”于介心中大惊,这个动机在心间一闪而过。
蜀军开动了,旗号遮天蔽日而来,大队蜀军如同烈火普通,向郑军囊括而来。
蜀军在二里外停下,郑军全军防备,只等蜀军来攻,哪知蜀军却全无打击之意。突见前排千余蜀军上前几步,各自扑灭手中火把,又扑灭地上杂草。
于介神采一沉,喝道:“传令下去,定要死死守住此地,不成放过一个蜀兵畴昔。有敢后退者,立斩不赦。”
于介正策画着,脸上已浮出笑意,忽见标兵来报,漫天寨蜀军已全军出兵,开赴朝天镇。已朝此处行来,距此已不敷十里。
天近中午,大战还是如火如荼。郑军已成合围之势,胜局似已必定。蜀军却极其固执,见到庞爰将旗仍在阵中飘荡,蜀兵战意不减,仍旧竭力支撑。郑军要吃掉这块硬骨头,只怕还要破钞些力量。
劈面山上兵马见他下山,也尽数下了山来。两边合兵一处,约莫也有七千余兵马。
那白马极快,只在庞爰摆布。庞爰亲兵欲挡住卫绾,却挡不住卫绾如灵蛇般银枪,眨眼间便有两人被刺落马下。庞爰无法,只得回身又与卫绾战于一处。
陈封看看机会已到,他已决意不放走这支蜀军一兵一卒,特别是主将庞爰,要将其尽数吞下,以除后患。便欲命徐慷率部插手战团,持久蜀军。
公然只半晌工夫,郑军便已压抑住蜀军,已稀有个小阵被豆割隔来,团团围住,目睹便有被全歼之险。
于介心中迟疑,想要率军冲杀一阵,又想毕竟无用,还是挡不住蜀军。如果以丢了性命,难道得不偿失?想到这里,心中惧意更盛,又暗骂冯渊:你守那青石堆,不见蜀军,却为何不来援我?
陈封看了程备一眼。程备身为长史,每日案牍之事极多,却能在短短一月以内便将各卫帐下将领熟谙于心,陈封也不由心中佩服。便道:“无得了心了。只是这卫绾岂止技艺不凡,胆识也是过人。本日若能取胜,此人当记大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