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酒到底是甚么酒,如何这么香?”文若暗着鼻子,不敢喘气,唯恐被这酒香勾去灵魂。
“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此处虽无菊而弄,但足以令古今圣贤恋慕不已。”文若接下酒樽,辄止咽下半杯,含在口中,细细咀嚼这消逝百年的佳酿,口中酸甜跌宕,不堪自扰心头,旧事诸多苦痛,也可贵被他冲淡一边。
唐生文若听了,不由大笑,使了个奸刁眼色给卓雅,点头不语。唐生游得鼓起,咽下几口热泉,钻进水里,如翻江猛蛟扑腾不断。卓雅沉着小脸,苦苦求着文若,文若却假装不知,自喝酒水,不亦乐乎,卓雅本想与两位哥哥好好玩耍一番,却被这小厮慧眼看破,只得拾起衣物,恨恨而走。
唐生默不出声,宇文重深谙其意,带头带路。四人绕过正殿,出了祠堂后门,亦不见四周有甚么茅舍砖瓦,面前只要一个不大不小的山洞。唐生见此奇特,不由问道:“你要带我们去那边?”
文若与卓雅唐生相视一笑,闷声一饮而尽,不剩半滴,放下酒樽,震咳不止,哭笑难辨,不能矜持。
白叟扭着脖颈,连连点头,挥起大开折扇状的红色衣袖,挥动表示退下。宇文重作揖,娓娓拜别,白叟哆颤抖嗦伸出食指,手指举高了半寸,双手俄然猛地一攥,咔吧一声软骨脆响,向天伸着懒腰,又似凡人普通活动起来,拉着长音吟赋道:“老骥伏枥,志在千里,义士不年,壮心不已啊!”
“哥哥?”
“兄长经验的是,言语之间,已深得道家精华,实在可贵,有些事情,只能等那老先生醒来,劈面问清就是。”
“就算大逆不道,有背纲常之言,兄长也要听?”